安德烈弹了弹手指,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干净沾染的血液。
“安德烈!”
莱恩斯的惊呼伴着一阵冷风腾起,安德烈余光瞥到了身后一位猎人举着银刃向他扑来,随之而来的是更醇厚的血族气息。
“砰!”
暴起的血族胸口被血液浸染,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安德烈转身,一位满是胡茬,裹得十分严实的粗犷猎人放下枪,朝他扬了扬:“散弹枪,银弹。对付这群怪物倒是很管用。”
安德烈眯起眼睛,打量猎人,随后问:“塞缪斯?”
“不愧是血族。伪装总是没什么用。”塞缪斯说,“除了我,还有一个。”
他踢开地上沉积的尸体,从中扒出一个瘦高的神父,在检查他无恙后,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戴竹:“你差点杀了司铎,这位尊贵的吸血鬼先生。”
戴竹不以为意,伸手扯了一把塞缪斯的胡子,扎手的触感让他惊奇:“不是幻想?”
“啪!”塞缪斯一把打开戴竹,“人类总要有点人类的小把戏。”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的,来密林做什么?”莱恩斯问。
“不是我们知道。”罗伊从“昏死”中醒来,“是教皇知道。”
古堡门口多了一小滩水迹,潮湿阴暗的环境另罗伊感到不安,更别提屋子里蹲着两只被教会记载在册的吸血鬼。
莱恩斯从进门后一直在擦拭着短剑,他扔下血迹都干涸的布料问:“是教皇指使你告知我安德烈的位置。”
“因为教会需要你,绑走安德烈的是伯纳尔四世,所以我们顺水推舟给你一个人情。”罗伊说,“完美的解释。但是现在,伯纳尔四世死了。”
“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莱恩斯问。
“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打伤猎人与神父,闯入寝殿刺杀伯纳尔四世,然后逃出皇宫。”罗伊说,“现在你因为刺杀神子被当做异教徒通缉。莱恩斯,你现在是维森诺尔的罪人。”
莱恩斯嘲讽地扬了扬嘴角:“在加文梅瑞狄斯的宗教里,我的确算是异教徒。”
“加文梅瑞狄斯?”罗伊皱起眉,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感到困惑。
“就是现在的教皇。”莱恩斯说,“你来找我们,就代表你并不信任他。”
罗伊沉默了良久,说:“他并不是神喜爱的那种人。”
“加文在激起人类对血族的愤怒,除却伯纳尔四世以外,他还展示了几个被割断喉咙的神父的尸体。”塞缪斯说,“加文要像血族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