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这会儿穿在身上的,是一套正黑的宽松款丝绸睡衣,设计简洁,并没有任何繁缛纹饰。
没被发型师精心打理过的乌发显得松软,被主人不耐烦地拨到了耳后,用两只夹子草草别着。
与其说是俊美,更让观者倾向于选择‘漂亮’‘美丽’的中性词语来形容的相貌,一如既往的熠熠生辉,又因皮肤雪白细腻,叫那软绵绵的乌黑发丝衬出几分惊心动魄的姝丽来。
景致如画的眉目素来神色淡淡,这会儿却罕见地柔和些许,透着令人心醉的温和。
——若他肯将这道温柔目光投向任何一人,而不是一锅只会咕嘟嘟地翻滚的火锅底汤的话,必然无人能逃脱这份魅力。
秦子寒不禁语塞。
他哪里看不出虞即一副‘快拍吧早拍早结束’、迫不及待要享用火锅的架势,失笑一声,在虞即投来催促一瞥时,告饶地晃了晃手机:“依你的。”
想归这么想,当秦子寒正了正色,像模像样地将摄像头对准自己时,虞即还是拿出了应付差事的态度,专注地看向了镜头。
换做平时担起这一重任的助理小林,哪敢让这位不乐意微博营业的大爷摆姿势、换地方或衣服多拍几张,以供后期选择?
通常都是当时在哪儿找到的虞即,就在哪儿草草拍了了事——反正有那乐坛公认第一颜的底子撑着,就算再潦草应付,后期稍微一修,也愣是能翻出‘慵懒’和‘艺术感’来。
更遑论粉丝久旱,被无情地晾了几年后,已经卑微到能定期有舔的新粮就心满意足了,极少会多提要求。
当习惯了敷衍了事的虞即,发现秦子寒竟拿出了对待企划案的态度,正儿八经地干起这份差事时,后悔已经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