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迎着晨光,汽车开往郊区俱乐部。
俞倾趴在车窗,汽车驶离城区,眼前的景越来越开阔,天也蓝了一些。
上次去俱乐部,还是六月下旬。
那时她刚回国不久,鱼精怕她无聊,就给她办了俱乐部的会员卡。
俱乐部各种球类运动都有,她只对网球感兴趣。
不过遇到傅既沉那次,原本不在她计划里。
那天中午,她接到父亲电话,父亲跟她说,她已经二十五岁,不小了。
她问父亲,什么意思。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父亲这么说的:“你爷爷奶奶还有秦家的老爷子老太太,都商量好了,觉得你跟秦墨岭合适。爸爸也觉得没人比秦墨岭适合你。不管是长相还是能力,他都出类拔萃。”
商量…合适。
多矛盾可笑的说辞。
父亲还给他们约了见面的地方,就是俱乐部,说秦墨岭也喜欢网球,跟她有共同爱好。
即便跟父亲闹僵了,她还是打算跟秦墨岭见一面,一是尊重对方,二是把有些话彻底说开来。
她想,秦墨岭也肯定排斥这种毫无感情只有利益的婚姻。
当时去的匆忙,她没返回家拿运动装。
后备箱里有办卡时俱乐部送的球衣套装,她凑合换上。
在父亲预约好的网球场地,她等了二十多分钟,秦墨岭迟迟没来。
后来接到一个电话,是秦墨岭秘书,说秦墨岭半小时后还要参加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赶不过去。
如果她晚上不忙,接她去吃饭。
她拒绝了。
秦墨岭连个电话都要让秘书代劳,她要是再不懂他什么意思,那就是真傻。
这样正好,省得彼此再麻烦。
她一个人也没法打球,找了俱乐部的陪练。
那天她心里有气,气父亲对她的不尊重,让她回国竟然是为了联姻结婚。她之前真的以为,父亲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想多见见她,才让她回北京。
然而并不是。
那天打球时,她的力道比以往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