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心累:不怪宗门,薛见晓这样真是像极了畏罪潜逃。
鲛州的日落比鹭栖城更早,夜幕落下,街上冷清不见多少百姓。客栈中偶尔闻得几处人声,等到入夜渐深便悄无声响了。
兼竹合上雕窗,向外看了眼漆黑的街道,“哐”一声合上了窗。
待到子夜,他抬手扇灭了烛火。火光摇曳,在他眸中明灭一闪,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兼竹转身躺上床榻合衣而眠,随着时间流逝,呼吸声逐渐绵长而平缓。
……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雕窗“咔哒”一声轻响。窗扉悄无声息地敞开,木质地板上落下一块被切割得方正的月光。
空气中散入丝丝海风的腥咸,兼竹正面仰躺着,细长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扇阴影。
沉寂的夜色中,突然“哐啷”一声巨响,一道身影破窗而入直冲他来!兼竹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眼底一片清明几乎同时,锐利的杀意破空而来。
在他反手将匕首刺入来者的一刹那,裹着杀意的剑刃也抵在了他的心口,剑风划破衣襟,停在毫厘之外。
“嘶……”上方的身躯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眼前,只剩匕首与长剑指向对方。
就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兼竹抬眼对上了榻前执剑的怀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