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谈不知道他刚刚转瞬即逝的想法,侧身将怀妄、兼竹请了进来,大声招呼屋里的兄长,“哥,来贵客了!”
房门里传来一阵动响,随后屋门打开走出一名男性鲛人。后者生得高大周正,但面色看着有些虚弱,兼竹了然:显然是先前得了风寒,病去了丝还没抽完。
紫深走过来,“小谈,这两位是?”
紫谈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怀妄的身份,便没开口。怀妄顿了顿,兼竹替人介绍道,“我是苍竹,紫谈姐姐的舞友。这位是我的兄长。”
紫深先是被“舞友”这种说法打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哦哦”了两声又看向怀妄,“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呢?”
怀妄张了张嘴,“苍……”
兼竹,“苍梧。”
怀妄闭上嘴。他还随山上的树起名了。
“好名字!”紫深闻言拍掌惊叹,“一竹一梧,都是草啊!”
两人,“……”草。
紫谈大惊失色,她惶恐地看了眼怀妄,忙伸手去摸她兄长的额头,连连道,“哎呀还烧着呢哥,快回去躺着。”说完又同怀妄道歉,“我兄长说胡话呢。”
紫深皱眉反驳,“哪能没好,这都一两个月了。”
兼竹本是揣着袖子悠悠闲闲地看热闹,闻言心中忽而一动,“一两个月?”
“是啊。”紫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两个月前大规模地爆发了一次风寒,当时好多族人都染上了,好在后面逐渐痊愈。只偶尔还有人染上,但基本上都能好,你不知道?”
兼竹说,“我生活很规律,半年才出一次门。”
“……”紫深不太懂宅鱼的境界,他将情况又讲了一道,“你待在家里没染上就好。染上病症的时候蛮痛苦的,一会儿疼一会儿麻,有时候还发热像被火烤……不过痊愈之后就没事了。”
兼竹闻言没有出声,垂着眼睫不知想到了什么。
怀妄蓦地开口,“怎么确定就是风寒了?”
紫深愣了一下,“这不是医师说的吗。”
“医师?”
紫深心说这难道是宅鱼一家人,怎么一个二个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最开始宫中也有人染上,还怕传染给吾王,于是赶紧将他们隔离诊治,宫中的医师看过之后说其实就是风寒,是稍微变异过的风寒。后来我们民间也渐渐爆发,宫中还派了医师进行援治。”
紫深说着拍拍胸口,“不过好在吾王血统纯正,又有无上传承,没有染上这种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