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抬眼而来,“彻夜什么?”
兼竹揣着袖子背靠窗台看着二人,唇角挑了挑。分明他才是事件中心,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他就看见薛见晓呛了一下,“彻夜……研习修行功法。”
怀妄,“在酒楼研习?”
兼竹见薛见晓哑口无言地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他就斜倚着瞥了怀妄一眼,有恃无恐地开口,“仙尊有什么意见?”
怀妄看着他,眼神幽幽的。
兼竹身后笼着白日明光,墨发披在身后,有两缕自身前垂下落入襟口。他眉眼温和,唇角微微勾起,“我当时下山去喝酒,又不是瞒着你去的。”
怀妄蓦地哽了一下。
的确不是,但当时只觉与己无关,也没去管。早知道就不该任人去浪,那酒楼唱花曲儿的长得都不差,兼竹又喜欢好看的人。
见他不再说话,兼竹便坐正身子,迎着窗外柔柔的晨风,神清气爽,姿态闲适。
…
上午的时间在吹风、闲聊间度过。
临近中午,小二叩门进来。兼竹拿过菜单点了几道菜:清蒸鲈鱼、松鼠桂鱼、沸腾鱼片、百合糯米粥、小笼粉蒸肉。
这几道菜都是依照上次他和怀妄的口味点的。他点完后就没再问怀妄,转手将菜单递给对面的乌瞳,“乌瞳兄,你看看你还有什么喜欢的。”
一道实质般的目光附着在了菜单上,随着菜单的移动转向乌瞳。
乌瞳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怀妄,两人目光对上,他轻飘飘地一笑,低头翻过菜单又加了道小吃,顺手递给旁边的谌殊。
谌殊不客气地接过,“贫僧看这道肘子肉就不错。”
乌瞳朝他投去一瞥。
“阿弥陀佛~要大份的。”
“……”
几人都加过菜,小二领着菜单退了出去。
兼竹正悠悠地等菜上来,就看怀妄一杯接着一杯地在喝水。
“你口渴?”
怀妄抿着唇,淡色的唇珠上挂了颗莹润的水珠,闻言顿了好一会儿。就在兼竹以为他又要不说话时,便听怀妄干巴巴地开口,“我上火。”
“……”
兼竹看了他几眼,笑了一下,“上火的话可以喝金银花清露羹。”他说着起身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