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便又看了他一眼:……
下方,讼阁阁主被钉在墙面上。他不甘心地看向一旁被绑住的缚昀,“缚昀,你在做什么!”
缚昀抿了抿唇,讼阁阁主声音陡然拔高,“还不快将沈橘捉住?若是现在不将她处理掉,只会后患无穷。石门已经打开,我答应给你们的一分也不会少!”
兼竹不认同地皱眉:怎么都这会儿了还在当面讨论分赃。至少也该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他在神识中学得惟妙惟肖,狂怒的声音在怀妄识海里炸开,把怀妄的脑子都炸得嗡嗡直响。
怀妄没忍住:可以了,兼竹。
兼竹犀利:你嫌我聒噪!
怀妄柔声:我怕你嗓子疼。
兼竹闻言宽慰地收住了声。
二人神识交流间,缚昀又动了动,试图挣开缚在身上的光藤。沈橘侧头看到,忽而一笑,“咚”地踩上了前者肩头。
浅橘色的裙摆下,精致的绣花鞋煞是好看。她踩在缚昀紧实的肩头,用的力道并不大。
但自上而下的姿势却像是一脚踩碎了讼阁天级第一杀手的名号,叫缚昀涨红了脸抬不起头。
明跃的声线在不大的空间中响起,“你要杀我,缚昀?”
被踩着的人紧咬腮帮单膝跪在地上,他抬眼而来,看不清上方沈橘的眼神,只能从她挑起的唇角看出轻蔑的意味。
沈橘笑笑,“养狗养出了反骨,现在都会咬主人了。”
缚昀身躯一震,目光垂下没再说话。
下方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石壁凹槽中,兼竹轻手轻脚地抬了只爪子起来,踩在了怀妄的羽毛里。一只细小的爪子立马陷了进去。
怀妄转头看着他单爪dú • lì的姿势:你在做什么?
兼竹:随便踩踩。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复刻:渡劫渡到了失忆,现在都不记得道侣了。
他想着,爪子又往羽毛里踩了踩。
怀妄感受着他那跟玩儿似的力道,没有出声阻止,就站在原地给他蹬爪。
…
事变就在一瞬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