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的襟口也在刚才的一吻中乱了,他却没有立马整理,只一手撑在榻上,就这么看着怀妄理衣服。
怀妄收拢衣襟重新抬起头,便看兼竹还散着襟口。微弱的光线在他锁骨间落下阴影,后者勾着唇看来,一副从容而散漫的姿态。
他心口又开始剧烈跳动。
一旦和人肌肤相亲以后,便总忍不住要时刻搂着抱着,不然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
兼竹在怀妄停顿的这片刻,伸手将衣衫随意一拢倒头又躺在了榻上。
他发丝散开,视线落下时睫毛半垂,眸光清润。一只手搁在榻上,正搭在怀妄的腿边。兼竹支出两根手指戳了戳,“你一会儿要打坐?”
腿侧肌肉一下紧绷,怀妄顺势躺在他身侧,又重新将他搂回来,“不打坐。”
“噢。”兼竹似笑非笑,“要睡觉?”
怀妄“嗯”了一声。目光一转瞥见他敞开的襟口,指节微蜷又抬手替他将衣服拢上了。
兼竹,“你在做什么?”
将衣襟拢得严严实实后,怀妄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漏风。”
“……”
外面巡夜的弟子每半个时辰一换。
怀妄搂着兼竹也不怕会有人进来查看,他的神识自四周布下了结界,况且也不会有人敢来掀仙尊的帐篷。
兼竹后半夜睡得很沉,像是吃饱喝足就该睡大觉一般。
翌日卯时刚过,四周弟子便纷纷从帐篷或洞穴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