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后者捂着脸,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你还没成年,还得再存十五天。”
傅涵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生日还有半个月就到了。没想到他这么在乎成年的事情,傅涵心情有些许复杂。
兰休坐过来抱着他,把被扒得七扭八歪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上,这才注意到傅涵的身上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外伤,原本他的肤色就偏白,跟瓷釉似的,这一下多了这么多的青青紫紫,在灯光下一照显得格外明显。
看着看着,手就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傅涵被他微凉的指尖刺激的缩瑟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兰休“不是说不来了么?还乱摸什么,把爪子拿走。”
揪住兰休的手就给扔了下去,被扔的人不平衡了,把人搂过来按在怀里搓了搓毛。
“你这话说的,不能吃舔两口解解馋还不行啊。”
傅涵朝上挑起眼睛瞅着他,“你之前不是说对我就像对孙子一样,没别的想法么。怎么,现在突然对你孙子有想法了?”
兰休被他这话气笑了。
“你能别把我说的跟变态一样吗,什么叫对我孙子有想法,咱们俩是合法伴侣。我有想法不正常吗?”
“不正常。”傅涵摇摇头坐起来,自己把军服上的扣子一颗颗扣好,“我觉得有可能是你一时的错觉,说不定是因为你对拿我打赌这件事太愧疚,才让你产生了喜欢我的假象。我看你还是冷静冷静吧,等哪天有了比我让你更愧疚的人出现,你会发现比起我你其实更爱他。”
兰休“……”这强词夺理的话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兰休反应过来了,小崽子是在拿之前自己拒绝他的话反过来调侃他呢。厉害,还学会现学现卖了。
笑眯眯的看了半天,在傅涵站起来要去喝水的时候,突然搂住后腰把人又按倒在身下,捏着他的下巴咬了好几口,上面全是浅浅的牙印和亮晶晶的水光,“我说过成年之前不动你,非得逼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嗯?”
傅涵推了兰休肩膀几下,发现推不动后放弃了,垂着睫毛眨了半天,哂笑道“对啊,就是迫不及待,来啊,你到底行不行军长大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有点色厉内荏,因为兰休眼睛的已经呼之欲出了,要问他怕不怕,他确实怕。但是男人在这时候肯定不能表现的太怂,不然有可能一辈子都是下面的那个。
兰休看着傅涵的脸颊开始肉眼可见的泛起薄红,偏偏本人还不自知,强装镇静,兰休撑在两边的手肘一松,把头埋在傅涵颈窝里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到时候可别说受不了。”
傅涵被他说的一愣,我是我有什么受不了的,寻思着抬手就摸索到了身上人的腰上,正要往下移动时,被兰休捉住了手腕,兰休‘好心’的提醒他“摸错了,别往后摸往前摸。”
……
“不要脸!”
兰休出来的时候,傅涵还在洗手间洗手,嘴里骂骂咧咧的,耳朵红得爆炸。兰休看着他跳脚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傅涵关上水龙头,转头看到兰休要进来,吓得赶紧抓起洗手台上的香皂盒举起来,怒吼“干嘛,出去!”
兰休没继续往前走,就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就像被猫堵在洞口不敢出来的小仓鼠,又惊又怕,委屈巴巴。
兰休笑了“现在不调戏了,不问我行不行了?”
傅涵想骂人,可是看着兰休那张俊美精致的神圣面孔,嗫嚅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词儿。心里总觉得亵渎神明是有罪的。
他好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嘴欠的问他,结果打自己的脸了。
想了想,把手里的香皂盒放回去,烘干手打算离开这。兰休就趁他愣神的功夫悄悄走过去了。
傅涵抬头看到对面镜子里那一片将他笼罩住的身影,吓得转身就想跑,然而他的反应速度根本就逃不过兰休的魔掌。
于是如愿以偿叼住小仓鼠的猫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