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反应,明显是苏浩安说的人不对。
又有人陆续猜了几个名字,桑延都不置可否,完全不透露半点风声。最后他被问烦了,还不耐地说了句:“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哪那么八卦?”
其他人丝毫不受影响。
苏浩安继续猜:“可能是相亲认识的?”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段嘉许最近是不是也在相亲啊?他那老板给他介绍的。这会儿还在住院呢,割了个阑尾。”钱飞啧啧两声,“你说我们这南芜双系草,现在怎么都混成了这个样子。”
桑延喝了口酒:“别带上我,谢了。”
话题越扯越远。
到最后,桑延差不多准备回去时,不知是谁突然问了句:“所以你对这姑娘是什么打算?”
桑延看过去。
“什么什么打算,人不是想泡我么。”桑延笑了,把易拉罐磕在桌上,模样漫不经心又懒散,“那我能怎样?”
“……”
“等着她来泡呗。”
……
回到家,桑延往空荡的客厅看了眼,而后又看向主卧房门,动作放轻了些。他脱掉外套,回到房间,正想打开灯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床上多了个东西。
桑延的动作停下。
顺着外头的光线,能看到被窝隆起,微卷的长发散落在枕头处。温以凡睡觉时总安安静静的,呼吸声浅到可以忽略不计。喜欢蜷缩成一团,像颗小球。
桑延走了过去,半蹲下来,盯着她被被子遮挡了一半的脸。
他觉得好笑,轻声说:“你是哪儿来的恶霸?两个房间都要占。”
也没打算把她吵醒,桑延正打算起身,拿上衣服就出门洗澡时,突然想起了钱飞刚刚的话。他垂睫,看着毫无心理负担地睡在他床上的温以凡。
“喂,温霜降。”
静谧至极的房间内,随便说句话都像是有回音。
“你能再明显点不?”像是怕吵醒她,桑延的声音低到像是在用气音说话,“不然我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