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时芊盈的期间,赛维洛寒便把时芊盈和闻锦姝的事与赛维雄说了,听到闻锦姝便是自家女儿在中原时心有所属之人,赛维雄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一来,两个人都是女子,却有了夫妻之实,其次便是,如今自家女儿还为了跟着闻锦姝而离开,还为了救闻锦姝受了重伤。这些无不表明,时芊盈是多重视闻锦姝。再看看闻锦姝失魂落魄得站在那里,赛维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叹息一声,看着闻锦姝,只想等时芊盈醒来再议。
好在有赛威猛的血,时芊盈的伤口不再流血,失的血也补了回来。但因为伤口太深,而时芊盈太虚弱,她暂时还无法醒来。
“王上,公主的伤势暂无大碍,只是伤口太深,近日不便活动,口服的药一日三次,外伤药,一日两次。”御医将时芊盈的伤势说给赛维雄,后者听着,而闻锦姝也记在心里。几个人围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虚弱无比的时芊盈,闻锦姝哽咽着,却强忍着泪水。赛维雄欲言又止得看了看她,最终还是确认时芊盈没事后,便走了。
赛维洛寒留在这里,她贴心的把时芊盈把被子盖好,又抬起头看着不敢靠近的闻锦姝。
“闻姑娘,本来你年纪比我大,我该叫你声闻大商,而今,你却又与我妹妹是那种关系,那身份便不同了。说实话,我本来对你并无甚反感,我也晓得,当初洛宁她做了对你很过分之事。可我能看出,你与她还有情,西域的女子,在干七个方面讲究一个利落洒脱。若你不再爱她,便现在就离开这里,断了她最后的念想,若你还在意她,便将你们的心结解开好好与她在一起。我能说的便只有这些,该如何做,取决于你们两个。”
赛维洛寒说完,也离开了,整个房间就只剩下闻锦姝和时芊盈两个人。看着躺在那昏睡的人,闻锦姝眼眶里的泪水终是流下来。她很怕,哪怕时芊盈已经救了回来,她还是有一种驱不散的后怕。在刚才,时芊盈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也跟着崩塌了。
没有什么会比生死离别更让人难以接受,到了这一刻,闻锦姝竟然想通了自己一直纠结的事。她曾经以为,时芊盈离开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如今,她竟然愿意为了救自己而舍弃自己,这样的感情,又怎么能说是不喜欢呢?
闻锦姝有些气恼自己因为这种事纠结了这么久,她现在不气了也不怨了,只希望时芊盈醒来之后,由自己施以小小的惩罚就好,毕竟,自己的人,也只有自己才能欺负。
打定了注意,闻锦姝亲亲时芊盈的脸颊,又摸了摸她冰凉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在嘴边浅吻。
“芊儿,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欺负你。这三年我吃的苦头,我可都要好好在你身上讨回来。若你不快些起来,我可是会更加生气的。”
章一一九
时芊盈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整整一天都没见苏醒的迹象,这期间,赛维雄和赛威猛都来过,赛维洛寒也是有空就会过来。在为时芊盈换好药之后,闻锦姝便被赛维雄叫去了殿内,她晓得赛维雄应该是有话与自己说,便去了。
“闻大商,你该清楚,我今次叫你来,是有何事。你与洛宁的事朕想听你亲口说说。”赛维雄这阵子已经把闻锦姝的背景查了个干净,当然也包括时芊盈曾经在闻锦姝手下为奴的事,初次听闻自己的女儿被中原人当成奴隶卖来卖去,赛维雄心里即是心疼又是愤怒。
后来得知她居然曾经是闻锦姝的丫鬟,而闻锦姝还结婚又离婚之后,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抛去两个人都为女子不谈,这闻锦姝仅仅比自己小几岁,比自家女儿大了整整一轮,年龄甚至都能当时芊盈的娘亲了,尽管闻锦姝的实际年龄看上去年轻得很,但赛维雄仍然有些不适应。
“回王上,我与芊儿的事太复杂,想必你也派人去查探了不少。我在中原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但闻家的地位,您也应该清楚。我与芊儿她闹过矛盾,甚至我也以为,昨日这一别,我们便没了关系,可我没想到她会跟着我走,还为了救我而生命垂危。在生死面前,我又如何能再与她置气。”
闻锦姝提起时芊盈,心中有些疼惜,却又觉得自己拿这人是真的无可奈何。她没办法舍弃时芊盈,这是肯定得,加之两个人现在的心结也都解开了,又何谈分开那么轻松?
“你是说,你与洛宁,是情投意合?那你曾经成婚一事…”
“回王上,其实我始终对情爱没有太多兴趣,当初会选择成婚,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不曾与我的前夫有过任何违规越矩之事,也不曾有过亲密之举,一直以来,我都是芊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