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先生在雨中说:“Zhen,你可以叫我去帮忙,可那个男孩却可以为她撑伞。”
他俏皮地笑了:“你输了呢。”
布朗先生不知道那些深刻激烈的爱憎,他只当是年轻孩子们之中的竞争追逐。
可他的每一个字,刚好捅进陆缜的心脏里,伤口见血。
陆缜喉咙里涌起一丝血腥味,缓缓笑了起来:“……是啊。”
他早就输了,被踩在旧岁的泥里。
这辈子没机会了。
“可是,我很奇怪,”布朗先生说,“为什么这孩子的发音,这么熟悉?就好像我亲自教过她一样。”
陆缜猛地一怔。
布朗还在说:“真的好熟悉啊,所以我感到非常亲切。”
陆缜的眼睫忽然颤了起来。
一根隐约的细线从灰烬里轻轻拉起,串起了一些被遗忘的、散落在各处的细节。
演讲比赛,她的发音。
和别人打假的时候,熟悉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