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解释道:“哦,不过酒是霖霖递给我的,谢谢他。”
陆缜黑眸微沉:“不用谢他。”
楚殷还不知道自己的诚实已经卖了她的傻儿子。
陆缜接着问:“那……花瓣是怎么下的?”
楚殷皱起眉,觉得他这个问题涉及到很重要的机密。但潜意识里又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她这次纠结的时间更长了,连眼睫扇动的频率都变慢了。足足三分钟之后,楚殷才慎重地说:“我写下来就有了。”
她刚才把剧本里的风换成了花,花瓣就飘下来了。
陆缜轻轻扬眉。
看来那的确是无形的机制,别人看不到他的动作。
他很有耐心地给楚殷揉着穴位,然后开始讨公道。毕竟楚殷告诉他,不许卑微。
“所以刀片是你扔的?”
“嗯。”
“篮球是你炸的。”
“唔。”
“玻璃门是你碎的。”
“哈。”
“猪……盒子本来是只猫,也是你换的?”
陆缜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楚殷不回答了,因为她快睡着了。
如果在清醒状态下,楚殷大概会有点心虚。但此时她完全感受不到,在回答的时候底气也很足。
她就是很困。眼睛慢慢阖上,眼皮上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脆弱又漂亮。
陆缜盯着看了半晌,然后才低笑一声,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好了不问了,让你睡。”
他把人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才轻声耳语,“你给的我都接受。”
“晚安。”
第二天清晨。
陆缜醒得很早。
因为有个醉鬼住他家,陆缜一晚上都没敢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