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祁轶硬着头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无话。
南泱本就是不爱说话的性子,祁轶也是个慢热的人。一个是三千年前的一派尊主,一个是在讲台上教书育人的老师,俩人都惯常会端着些架子。没有轻欢和明晚澄的调剂,她们之间的气氛都快要结成冰了。
走到东南角的步行街后,两个人站在路口,相顾无言。
祁轶实在受不了这过于尴尬的氛围,主动开口:“要不……南老板先去买糖葫芦?”
南泱思索片刻,吐出两个字:“也好。”
她拄着手杖,瘸着左腿走向轻欢提过的那个拐角推车。祁轶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一瘸一瘸的动作,忍不住小声咕哝:“也不节制一点,祝祝得累成什么样……”
她的声音本来不大,但南泱耳力极好,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她耳中。她悠悠转过头,说:“我可没觉得她累。”
祁轶反应过南泱话里的意思后,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南老板,您好歹也是三十五岁的人,比祝祝大了足足十一岁,怎么能甘心一直做个……”
“祁老师,”南泱淡淡打断她,“谨言。”
祁轶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并不稠密的人群,“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