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明晚澄的身份,南泱也寻了个空告诉了轻欢,得知明晚澄也是个活了三千年的老怪物之后,轻欢开始第无数次怀疑人生,毕竟要接受身边亲近之人的身份转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真正接受之后,她对明晚澄的感觉上升到了新境界,从前明晚澄叫她师父她都只是过过耳朵,现如今明晚澄叫她师父,她心里是真真切切在欢喜着的。
“怎么了,阿澄?”轻欢问明晚澄。
“帮我递一下你手边的土豆,”明晚澄抻长了胳膊,“姐姐爱吃土豆,我帮她下一点。”
祁轶淡淡地说:“不用管我,你吃你自己的。”
“那……姐姐吃不吃粉条,我帮你下?”
“我说了不用。”
明晚澄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尴尬地笑了笑,看着祁轶:“姐姐怎么了?今天一早开始就不太对劲,好像忽然开始疏远我了。”
南泱和轻欢都停了筷子,同时看向祁轶。
祁轶推了一下眼镜,语气仍没什么起伏:“我们本来就不该走太近。”
明晚澄有点局促地摩挲着筷子,惴惴不安地问:“是不是我这两天写的卷子错太多,你生气了?我……我一定好好学,下一次肯定不会再错那么……”
“阿澄,”祁轶打断她,“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着,她抬起眼,看了一下对面的南泱和轻欢,唇角勉强地勾起:“当然了,也想一起告诉你们。从泰国回来之后,我可能就要准备结婚了,父母给我安排的,对方是华兴大学最年轻的教授。”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凝固。
轻欢飞快地瞄了一眼明晚澄,压了声音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未婚夫?”
“也是最近才定的,”祁轶低下头,用筷子搅拌碗里的芝麻酱,“你也知道,我爸那人说一不二。所以,”她抿了一下唇,看向身边的明晚澄,“阿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南泱默默地夹了一颗丸子放进碗里,没说话。
明晚澄愣了愣,随后扯起嘴角笑,笑得很难看:“我……我知道啊,我本来就没想和姐姐谈恋爱。”
祁轶怔住。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明晚澄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想和自己谈恋爱,最出格的话不过就是初见面时的那句“包养我吧”,可是包养也不是恋爱。或许是因为明晚澄总喜欢跟在自己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才有了明晚澄想和自己谈恋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