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付懿勾唇一笑,语气却是淡淡:“你总不可能帮我一辈子。”
“也是。”沈则言微微笑道。
其实可以的,只要她愿意,他会帮她一辈子。
两人在车里交谈着,并没有发现二楼落地窗帘背后的那道阴翳至极的目光。
付懿上楼,沈则言发动车子,最后看了眼二楼。
就在此时,晚风扬起窗纱,少年阴郁的脸半遮半掩,只是一瞬,窗纱又落下,什么也没有。
沈则言心底闪过一瞬惊异,随即摇摇头,自嘲地笑了声,自己嫉妒得都快妄想症了。
绵绵那个男孩子他见过,确实很干净,不像是个有心眼的。
付懿到家的时候,陈湮潇正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见她进门,他连忙起身去迎接。
他故作搞怪地皱了皱鼻子,不太赞同:“姐姐喝酒了?”
说着他还夸张地去扶付懿的手臂,只是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用力紧紧抓住,想将她揉碎,藏在自己的身体里,骨子的破坏欲在体内乱窜。
不知为何,付懿见到他,因应酬而疲惫的心放松下来,看向他笑道:“怎么还没睡?”
她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身边虚与委蛇的人太多,和每一个人的交往都要紧绷着神经。
每每看见她家小朋友,他身上干净的气质都能让她放松下来。
陈湮潇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姣好的脸上,口上如常回答:“我给姐姐熬了粥,等你回来喝。”
见他这么懂事,付懿心底闪过一丝心疼,语气越加温和:“湮潇,你不用这样,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
她知道这小孩儿面上没心没肺、阳光灿烂,实则心思敏感,在他面前都藏着小心翼翼。
“好。”陈湮潇笑得灿烂。
付懿转身去洗浴室洗澡,陈湮潇的的笑容骤然消失,他去厨房帮付懿盛粥。
浓密的长睫垂下,这盖住了眸中浓郁的病态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