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付懿气急瞪向他,回想了一遍那天的情形,她答应了他住下来,两人又签了合约,但好像还真没说这就是他口中的负责。
她恼怒地瞪面前的少年,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气自己粗心大意,还是气这小畜生坑了自己。
“唔。”见她生气,陈湮潇微微偏头,像是在思考:“好像是不能白住在姐姐那儿呢。”
他突然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付懿:“那我把这两年赚的钱都给姐姐好不好?”
没有了光,狼崽子还是能准确无比地寻到付懿的眼睛,付懿感觉自己拥有了夜视的功能,竟也能看到他那双亮得吓人的双眼。
想着他的话,她冷着脸:“不需要!”
他们之间是钱的问题么?更何况她不差钱。
她只希望少年不要在纠缠自己,因为她了解自己,以他现在的攻势,她恐怕会被他拉入地狱的。
“那不行。”陈湮潇皱起眉,笑眯眯道:“这样不就成了我被姐姐包.养了嘛?”
“或者说——”他直起身,低头吻着付懿的嘴角,轻轻地笑:“姐姐要是愿意包.养我,我也不介意的哦。”
“陈湮潇!”付懿满脸写着生气,冷冷的目光像样凝结成实体的病锥子一样,嗖嗖地射在陈湮潇脸上,咬牙切齿:“你闭嘴!”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小崽子这么会说?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生气就像是对自崽子的恨铁不成钢,刚把他吊起来打一顿,而真正的生气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好吧!那我们不说这个。”陈湮潇一挑眉,甚是乖顺,随即转移话题:“姐姐还没告诉我,你和沈则言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我也说了。”付懿目光直视着他,面无表情:“我没必要和你解释,就算我真的和他有什么又如何?”
就算她要和谁有什么,那也是沈则言的可能性大得多,毕竟他们之间还能有利益交换。
和谁都有可能,唯独面前这个少年,不行。
付懿明显感到了陈湮潇浑身一顿,随即他按向旁边的开关,房间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可他整个人却好像一瞬间被笼罩在了更加阴暗森然的阴影当中,眸中的阴戾横生,犹如光风骤雨。他盯着付懿看了片刻,突然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又阴森可怖:“姐姐很想试试吗?”
试试和那个男人真的有什么,看他会如何?
付懿听出来了。
她被光刺得眯了一下眼,莫名感到一股气危险的气息从脚底爬上脊背,她不自觉地站直身子,面色镇定:“我已经来看过你了,看你还能作,说明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准备推开他出门,没想到轻易便推开了。
心下不可思议之余,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预感,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在她正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却倏然被后面小畜生撞趴在门板上,酒店的木质门板都不堪重负地颤了一下,感觉下一秒就要坏掉了。
幽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姐姐这么急做什么?嗯?”
后背露在了他面前,这让付懿感到极度危险和没有安全感。她撑着门,拱着想用力推开后面的人。
一条手臂突然横在她的月要上,一把生硬的钥匙抵在了她后面明显的弧度上,陈湮潇故作可怜的声音传来:“姐姐,你抵到我了。”
“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在脑中炸开,付懿来不及思考,只想离开这里,强自压下心中的羞耻,冷声道:“你再这样,我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了。”
她突然有点怀疑当初断了两人关系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她亲自将他伪装的那层皮剥了下来,现在总是这么直白,这么不知羞耻。
陈湮潇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一边用他的钥匙抵着她,一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姐姐,我发烧了。”
付懿不知道他的意思,脸贴着门,声音淡漠:“发烧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