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江兄,刚刚那个应该就是咱们见过的丞相府家认的女儿吧?”
一旁的卢布急忙上前一步直接抓住江无忧的衣裳。
江无忧脸上没有任何改变,依旧远远的站着看着这一出闹剧,手里端着的茶盏却微微有些颤抖。
“扑!”
那原本嚣张的男子不知道身上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击中,直接在何小尾的面前跪了下来
一直隐藏在人群里的护卫莫远眼神深深,他还以为这个嚣张浪荡的家伙要对何小尾出手,所以抢先一步射出了一枚小石子,下一刻眼看着何小尾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一递,莫远立刻上前,照着那男人的胸口就是一脚,踹的那人立刻在地上打起滚来。
“拿下!”何小尾一声令下,莫远立刻出现在那男人的身边,死死的把对方按倒在地上,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一旁的妇人满脸惊讶,急忙上来对着莫远又打又踢,眼看着莫远一个凶恶的眼神丢过来吓得不敢再动,转过头来指着何小尾怒骂的:“你是什么下贱的东西,居然敢对我儿子动手?我儿子可是丞相府家的公子!烂了心的贱货,不想要你的狗命了!”
何小尾气的咬牙,这种心肠恶毒又不知轻重的狗东西,就为了踩着丞相府的名声为自己造势,为自己谋得利益,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莫远动作很麻利,咔咔两声便卸了那个男子的胳膊,那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滚,莫远高声说道:“嘴巴放干净点,这位是我们相府的大小姐!”
妇人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两步,险些跪下,扶住马车的门框,眼神滴溜溜的乱转。
丞相府里有多少人物自己多年来还是有所明白的,更何况何小伟在夏侯爵府门前那一闹整个丞相府家的女儿名声就已经传遍了京城,甚至连乡下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这个女子从小不知是从何处流浪,偏偏一招得到了际遇,被长公主给认到膝下做了干孙女儿,颇得长公主的喜爱,甚至赐下了嫡女相同的名字,是一身傲骨,气度非凡。
听到这话疼得嗷嗷叫的男人也抬起头,用诧异的目光看向这女子,何小尾正立在灯火辉煌之中,他幽静的目光中藏着浓烈的厌恶和嫌弃。
“二爷当年种种事故,使得你们二人流落于名下,今天祖母特地下了命令让我来接你们入丞相府,如今是祖母怜悯血脉,施舍慈悲,你居然还有脸,拿着丞相府的威名在这里为非作歹?”
那男子心里十分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对何小尾服软,只能咬紧了牙,张口便回到:“不过就是一两个贱民罢了,又没死,多给些银钱抚恤不就得了!在这装什么样?”
又听到对方这样的语气,把何小伟气得心口突突直跳怒火越来越旺盛,实在是忍不了,直接走到了那男人的面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那男人挣扎着又要叫骂,被何小尾一脚踢了个马趴。
“你说谁是贱民?”何小尾怒气日增,眼里掩饰不住的厌恶,言辞也积累了起来:“难道你就不是贱民吗?可你口里的这些贱民是我们丞相府世世代代奔赴战场,都要保护的百姓们,百姓们用赋税养着整个国都,我们丞相府历代宗亲,生怕不能偿还百姓一二,相府都视整个国家中的百姓如骨肉一般,恨不能以身相待,怎么在你的口里他们就成了贱民?”
何小尾这一句话让一旁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顿时红了眼眶,满腔的激昂,他想起自从丞相府在以来历年以来,对他们这些百姓的恩重,一桩桩一件件,如流水一般涌过。
一年前相府出征时的儿郎里,甚至还有没有马高的孩子,身上也是一身铠甲,英姿飒飒,骑乘一马,在别的孩子尚且年幼无知的年纪,早早的就已经承担起了保家卫国的重任。
柔情转头就听到何小尾这番视百姓为骨肉血亲的言辞,真是让人恨不得掉下泪来,有这样的丞相府在前线舍命,百姓怎么能不感激澎湃?怎么能不感谢明明身居高位,却从未将他们视如草芥的丞相府?
何小尾声音很大,掷地有声地说道:“你只是现任丞相弟弟的庶子,未进族谱,未验亲,甚至连丞相府还未来得及进去,哪里来的底气敢自称为丞相府家的公子,又在这里仗着丞相府的威名,动辄打杀辱骂百姓?”
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无疑是将那男子的脸皮用脚按到泥地里踩,整个长街上挤满了百姓各家酒楼都在观景回廊上站满了人。
京城里最有名的纨绔都站在9楼2楼的回廊上,听了何小尾这些话,齐齐愣住,手里的酒杯都没了滋味,原来这丞相府是如此教养子女的,就连一个从外面收养来的女子,都能有胸怀天下的铮铮铁骨,难怪丞相府到现在为止成为百年世家,却从不出废物。
江无忧也站在灯火阑珊处,他看向那一道。倩丽的身影,何小尾的身影很单薄,他深深的看着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那一抹清瘦的影子。
“原来丞相府家里的养女都是如此的一身正气”!一旁的卢布喉头翻滚,心底生出尊敬之意,又羞愧于自己身为一男子未曾做出什么顶天立地的功德而难过。
“真真小姐!”海生急匆匆的从对面医馆走了过来,来到自家主子的面前行了礼,这才开口说道:“对面医馆的大夫说,老人的身体没什么事儿,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小孩子只是被吓着了,过两日也便好了。”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显然对何小伟已经恨之入骨,脸上再也做不出任何俯首低眉的乖巧模样,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对着一旁的护院说道:“妈的,都没事了,还不赶紧放开小爷!”
莫远没有得到何小尾的命令,更是不敢松手,看到对方如此急切的挣扎,反而按得更加用力了一些。
眼看着对方这一副死不可改的强硬模样,何小尾只感觉自己一颗心已经被沉入了深深的湖底,再无想要教导他的意图。
“曾祖父从军之时便已经立下家规,若有我许家的男儿欺凌百姓者,军棍五十,以未入家门便如此惹事生非,罪加一等,一百棍!”何小尾眼神中带着凶狠:“去借棍,就在这长街上对着所有的百姓一个交代!给我打!”
海生得了命令立刻就去寻找棍子,倒让地上的男子吓得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何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