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尾的双手也握得咯咯直响,好一个刚愎自用,皇帝和摄政王和于王如此不堪重负难当大任,为拿军功逼着祖父冒进,到头来倒成了祖父刚愎自用?
自己就马上忍不住拿出行军记录为祖父一洗清白,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谋定后动,需要有足够多的积累博发才能出奇制胜。
这滔天血仇自己记下了。
怒火图冲下来,何小尾咬紧了牙关,连同嘴里的腥甜一起硬生生的咽下去:“许守信,退下,祖母还没问完,谁允许你动手的!”
许守信差点忍不住失声痛哭,默默的收起了手里的鞭子,扔在雪地上,泪水决堤一样,再也承受不住。
将来传讯的太监险些被勒死,剧烈的咳嗽之后,急急忙忙跪在大长公主的脚下寻求庇护。
大长公主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张口问道:“全部我是不是听错了,我那10岁的小孙儿也跟着去了南疆,他才10岁啊!”
一向柔弱的偏房小妾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就是太监的衣服,悲痛欲绝,泣不成声:“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他才10岁他怎么会死,他只是去长见识,他才10岁!你骗我!”
“大长公主!小公子也回不来了!”那太监哭着重重的磕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相公曾经答应过,我会这会护着儿子的!”一旁的二夫人哭声震天响,一把抓住太监的衣领:“你骗我,你胡说!”
一瞬间,刚刚还在安静的丞相府,便炸开了锅乱成了一锅粥,哭声震天响。
“我的孩子呀,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把孩子们全都带走,你这让我怎么活?”
两个女儿围着哭,被两个丫鬟都扶起了,母亲身边求着母亲撑住。
只有一旁的夫人死死的咬着唇,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了过去。
“夫人夫人。”
一旁的奴仆手机眼快的接住了,晕过去的二夫人。
百姓们被丞相府家女劝悲痛欲绝的情绪感染,见到哭着跪地喊将军,哀嚎震同整个京城。
许守信急忙紧张起来,含着泪催促到:“快命人把夫人给带进去!”
何小尾回头看着一直僵着身子立在那里,面无人色的赵氏,急忙上前扶住,哽咽着开口。
赵氏回过神,眼泪如同断线,紧紧的咬着牙关,转身向着丞相府的正门内。
“罗妈妈护着母亲回院子,各自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将你们的主子扶起来,无论什么时候我们丞相府都不能折断了脊梁,天塌下来也得接住,二夫人,三夫人和我去母亲的院子里商量我们相府男儿的身后事,你们俩去照顾家里的孩子,你命人拿着名帖去请几个太医来,莫远立刻命人快马带着消息回祖籍报消息,管家好好约束家仆,准备丧礼的事情,护院听从管家调遣丞相府,大势当前,任何人不得生事,生事不论任何人,不管是谁直接打死不必来报!”
赵氏的声音又平又稳,一丝不乱很快,丞相府所有的下人都齐齐称势,迅速行动起来。
安顿了自家府里的事情,转过头来想着还站在丞相府门口的各种世家,郑重说道:“各位对不住,麻烦诸位陪着,我们在风雪里站了那么久,可是如今我们大事当天实在是顾不上请各位进口饮一杯热茶,请恕罪!”
丞相府突逢大难,当家主母挺直腰板,条理清晰地安排了府上的事情,让人敬佩不已。
在场的都是晚辈,他们也都明白丞相府如今是天塌地陷,怎么会有心情请他们进去喝茶,急忙还礼。
“请您节哀呀!”
“相爷在天之灵,请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