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完还不忘讽刺别人:“幼稚死了。”
崔哥笑了,“可你偏就吃这么幼稚的招,怪我喽?”
好在这不是什么官方微博号,引起的混乱也没造成多大的影响。下车的时候易柏洵就走在宁越身后,在宁越正要跨下车的时候,突然被后面逮着后领子阻止了动作。
宁越一只脚吊着悬空,整个人像被提着。
他懵逼了一秒,回头。
“怎么了?”宁越问。
易柏洵看起来可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他看了一眼前面已经进了基地大门的其他人,才再次低头看着宁越说:“你觉得呢?”
“我错了。”宁越当即:“从明天开始我的微博就交给俱乐部管理,我再碰一下就把我手给剁了。”
易柏洵的左手腕上搭着外套,听见这话挑挑眉把宁越放地上。
“那倒也不必。”易柏洵看了一眼他的手,然后才跟着下车说:“我只是想问,你和直播平台那边的合同改了,收入大头没有。还有钱花吗?”
宁越完全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他愣了好几秒才说:“有、有的。”
“嗯没有就跟我说。”易柏洵抬脚带着他往里面走,继续道:“年阿姨说从这个月开始不会再往你卡里打一分钱,但她给我账户里转了一笔资金。”
宁越震惊:“你俩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从你答应签约那天开始。”易柏洵看了他一眼回答。
宁越沉默,“你告诉年画娇了?”
“嗯。”易柏洵道:“没道理拐了人儿子却瞒着家长的道理。”
宁越久久没说话,从他上一次刚到基地和年画娇在一通电话里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联系过。
宁越早就决定不读书了,就算他不干直播也不可能遵从年画娇的意愿。
年画娇大概也是了解他,所以干脆就不给他打电话。
但宁越知道一点,年画娇别的还好说,但要说支持他打电竞还是挺难的。宁越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钱堆出来的金贵命,聪明有余却未必能吃苦。打小就不着调,说是打电竞,很可能就是打着个幌子不务正业。
所以宁越也很好奇易柏洵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
“她说什么了?没骂你啊?”宁越问。
“为什么会骂我?”
宁越想了想:“比如把她儿子带沟里之类的?”
“看来你对你妈了解还不够深刻。”易柏洵斜了他一眼说:“对比其他问题,年阿姨更担心自己儿子是不是因为某个男人辍学回国。她说你的叛逆期从十四岁开始一直延续至今,她跟你无话可说,也没法交流。”
“屁嘞。”宁越无语:“明明是她自己觉得自己始终是个二八少女,放荡不羁还有脸说我。”
易柏洵笑了笑:“总之,她给了我一笔钱,数目不小,说是原本给你成年之前存储的教育资金。”
“那给你干什么?”宁越问。
易柏洵脚下一顿,他回身看着宁越说:“容我提醒这位叛逆少年,以你目前的年龄来说你并没有财政自由支配的权利,我会替你保管这笔资金直到你年满十八。而我受你家长委托,正式代任你监护人一职,请你于明晚之前上交所有工资卡,信用卡,包括超市打折卡一应消费卡证,我将就你平均消费情况再决定每个月发放你多少零用钱。”
宁越听得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我不要!”
“轮不着你不要。”易柏洵嗤:“小孩子没有人权。”
“易哥,咱不能这么不人道吧?”宁越说:“手里没钱,不就等同于脱裤子没纸,事关男人尊严。”
易柏洵冲他摇头假笑:“不行呢宝贝儿。你麻麻说你曾经有过一个月消费五百万的记录在前,她认为之前太放纵你,让我务必替她“照顾”好你。”
宁越:“……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易柏洵说:“等你什么时候不上网冲浪,知道两个月工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扣的时候再来找我,嗯,到时候我再酌情考虑。”
宁越面瘫脸:“就知道因为这个。”
“这可不是惩罚。”易柏洵轻嘲:“动不动就扣工资那是你翠儿哥的风格。”
宁越:“我不想要这样的照顾,咱们打个商量?”
“比如?”
宁越立马说:“你把我照顾到床上,换你还我财政自由。”
“那横竖不都是你赚。”易柏洵回得很快,斜眼看他缓慢反问:“还是说,你觉得我看起像是会做亏本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