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看了一眼女子紧皱的眉头，语气十分温柔和蔼的说道。
“凝香，还在发愁和苗家的缔兽苑合作的事？”
被称作凝香的女子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赶紧岔开话题说道。
“奶奶您最近插瓶的习惯都变了，往常的时候您插花喜欢用梅花中的珍珠雪，桂花中的霜点桂这种结满细碎小花的花枝。”
“可是现在您反倒喜欢插些芍药和牡丹。”
老妪一听女子岔开话题，就知道女子的心思全在和苗家缔兽苑的合作上。
不过既然女子不愿意多提老妪就也没再往那上面说。
而是顺着女子的话题说道。
“人老了，比起那些精致的小花，现在反倒喜欢起这些年轻时候觉得俗艳的大花来。”
“奶奶我插了一辈子的花，从中明白一个道理。”
“就是凭它什么花都有开有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我们孙家的凝露仙圃也是一样，开的久了就会败的，凝香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听到老妪的话，孙凝香的眼眶突然一红。
现在凝露仙圃孙家一脉的人丁实在太少了，仅剩下了奶奶，自己和五岁的弟弟。
凝露仙圃在自己小的时候何等强盛，跻身于顶尖势力之列。
可是三年前自己的爷爷死后，凝露仙圃的三名四星巅峰缔造师携大量强者进行夺权。
虽然被自己的奶奶以一己之力拦了下来。
但是奶奶也因此灵魂受到重创，并且一身上下除了双手以外全部坏死。
凝露仙圃由于三名四星巅峰缔造师出走，已经没有了顶级的缔造师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和苗家的缔兽苑达成合作，那么用不了几年的时间凝露仙圃就会从顶级势力上跌落下来。
只是同为顶级势力的苗家缔兽苑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过于苛刻。
若是依照苗家给出的条件和缔兽苑达成合作，就算凝露仙圃能够守得住一时的荣光。
但也不会是选择从快速死亡变成了慢性死亡。
像这种必死，只为了苟延残喘的买卖孙凝香并不想做。
不过到哪里能够找得到一条新的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