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冷，你看我的手。”文倾连忙让她转回头，生怕颜怀冰再说话。
颜怀冰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聪明人学什么都快”，许多都是一点就透，惹得文倾连连称奇，“怀冰姐姐你要是从小学钢琴，我感觉跟我和令令的水平应该差不多！”
“学得快不代表天赋异禀，钢琴方面我和你们比不了的。”颜怀冰很有自知之明。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客户，文倾自觉退后一些，请她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声音大的文倾隔了一米都能听见：“颜律师，你介绍的是什么钢琴老师啊？！竟然说教不了我女儿，小孩子调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还说这个老师好！给我告她！违约！”
“还有，马上给我换个更厉害的钢琴老师来！明天我就要见到！甜甜的钢琴一天都不能断！我老公一年给你那么高的顾问费，这点小事情要是都不能解决，这个法律顾问你也别当了！”
颜怀冰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对方便挂断了。
“这什么人啊！懂不懂礼貌！有钱了不起啊！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难搞的那一家？”
这边，她同样没来得及开口，文倾先急了。
颜怀冰哑然失笑，劝她：“别生气，这种时间我司空见惯了，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像你们一样有家教的，多的是觉得有钱了不起的。”
“做律师嘛，拿人钱财□□，接收负能量也包含在费用里的。”颜怀冰倒是好心态，似乎刚才那通电话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可文倾哪里能见得她受气，狐狸眼睛转了一圈，问：“那家小孩儿什么情况？”
“7岁的小女孩，正是淘气的时候，她也不喜欢弹钢琴，可她妈妈非逼她学。他家是挖矿起家的，不喜欢别人私底下议论他们是暴发户，就想着从孩子上争面子，逼孩子学这学那给别人看。”
“小孩子已经恶作剧闹走了好几个钢琴老师了，先前那个老师也是东大钢琴系的，出了名的好脾气，没想到也被气走了。”
说起颜怀冰做法律顾问的暴发户，文倾记得上辈子有一次颜怀冰回家时手被烫伤了一大片，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可颜怀冰不是毛手毛脚的人，家里其他人没放在心上，文倾却私底下去问了她的助理，才知道是去王家正好赶上两口子吵架，王夫人气不过王先生出轨，又不敢对他动手，便将气撒在女儿身上，拿着热茶壶往她身上砸，颜怀冰替小女孩挡了一下，滚烫的茶水就泼在了她的手臂上。
想起颜怀冰受伤的画面，文倾暗地里咬紧了牙。上辈子颜怀冰受的罪，她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这样啊......”文倾托着下巴想了想，笑得格外灿烂，道：“一时半会儿你也不好找新的钢琴老师吧？不然我先去顶几天，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找个乐子。”
怕颜怀冰觉得她是客气，文倾看着她的眼睛，格外真挚，就差说求了，“真的，让我去玩玩儿吧，我保证不给你惹祸。”
颜怀冰有些为难：“我是怕你受气......”
“怎么可能，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文倾信誓旦旦。
“那好吧，明天我陪你一起。”颜怀冰眉头微蹙再三思忖，才最终答应。
被打断，今天的练习时间便到此结束，文倾想着颜怀冰还在生病，催她回去睡觉，翻出一个小本本写着，道：“我多给你算两个小时，回去早点睡觉，不准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