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沈绝也不多客气:“好。”
林娘子就把儿子抱过去,放在了椅子上,然后帮着元二爷把东西打扫了,大家就在那边坐着喝茶。
元二爷一治起病来,自吹自擂,滔滔不绝,简直就是个叨叨怪,但一坐到一起寒暄,就兴致缺缺,哈欠连连,一副没话可说的样子。
二哥哥便道:“元二叔,要不你忙你的,我们常来常往的,不敢劳动元二叔招待。”
元二爷一听,一个字没说,直接站起来就走了,然后就进了他的药房,不一会儿就响起了碾药声。
林娘子失笑道:“江湖人常说,越有本事的人越是怪脾气,还真是如此。”
雁沈绝淡淡的道:“其实不是的,舅舅是个老顽童,他其实很爱说话,可以说一天都不停口,只是他与不熟的人不知道说什么,为了掩饰这一点,他才喜欢装咳嗽装哈欠,或者直接避开。若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他的碾船里肯定没有药,他还在偷听我们说话。”
果然,碾药声一停,元二爷郁闷的道:“小绝……你为什么要揭我的底。”
雁沈绝没回答。
二哥哥站起来笑道:“元二叔别急,我帮你揭小绝的底。比如说,你想不想知道,心宝为什么要叫小绝老婆?”
药室的墙边,缓缓的探出一个头:“为什么?”
二哥哥笑道:“这要从一次过家家说起。”
于是,靠着出卖妹妹的老婆,二哥哥成功的跟元二爷混熟了。
晚上元大哥邀了唐青山,所有人一起回家吃饭,本来还想大人一桌小孩一桌,但元二爷非要跟二哥哥一桌,所以,索性大家挤在了一张大桌子上吃饭。
一边吃着,元摇初就眉飞色舞的说起了今天卖花,一边还道:“本来还想留一个暖棚种花的,但小绝说不划算。”
唐四哥忽然想起来:“种药呢?”
元摇初一听,顿时就很感兴趣:“对啊!种药啊!咱们种药总行了吧?下了雪都不大上山了,采不着药,咱自家种点儿,总比种菜划算吧?”
元二爷兴致缺缺:“哪这么容易,好药大多是种不出来的。”
“可以种的,”心宝举起小手手:“心宝可以帮你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