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剑尖,一滴血珠沁了出来。
连唐时荣都吓了一跳,急劝道:“小绝小绝,莫要生气……”他把着他手:“你乖,把剑收起来,文人雅斗,你怎么能拔剑呢,听话,快收起来。”
雁沈绝冷冷的看着江文通,煞气四溢。
江文通愤怒的表情僵在脸上,直吓的脸色发白,全身的汗都出透了,猛然朝后退了几步,险些腿一软,坐倒在地。
愈嚣张的人,愈怕强权,因为他们习惯以“强”凌弱,所以在遇到更强时,感受更深,怂的更快。
雁沈绝缓缓的收回了剑。
他虽不多话,却并不是坏脾气的人,他并不生气。
但反正他不在乎名声,所以他就直接出头解决这个问题,顺便托唐时荣一把。
毕竟,一个小小的文会上胜了,怎比得过,胜了之后某某输不起如何如何挑衅,最后逼得另一县案首拔剑质问……这样的传奇故事呢?
唐时荣爬的越高,这传言就会越偏向他,他会更优秀更有风度,反正江文通都送上门来了,如此讨人嫌,他为何不踩?
他对于这种事情的把握,向来敏锐。
反正唐时荣圆了几句,两人饭也没吃就告辞了,大家也各自散了。
几天之后,唐时荣就有了一个“龙门玉郎”的美名,大家盛赞他文章好,诗好,又长相俊秀,为人谦和有风度,而江文通,不用说是传闻之中的丑角。
而这会儿,唐时荣状似随意的邀了邱皓尘,和一个叫梅知许的人,四人去酒楼用饭。
梅知许,就是第三个要写诗,最后却没写的那个,在县试之中是第五名,唐时荣冷眼瞧着,觉得他聪明豁达,可以结交结交。
邱皓尘之前就熟,梅知许起初生疏,聊了会儿就渐渐的放开了,三人聊的还挺投机的,雁沈绝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偶尔才掺一句。
他又有了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练武之人对这种注视,格外的敏感,可是看了几次,都什么也没看到。
当然了,如果有人躲在房中,通过孔洞来看,那当然是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