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提刀追杀亲儿子?”
“替老二求了一道圣旨赐婚?”
“老大到现在了还没回京述职,你就没问问为么?”
“……”
“……”
“……”
一桩桩、一件件,寒江雪都已经快要忘记的过去,都随他娘的悉数涌上心头,往……不堪回首。
寒起蔫哒哒地怂在墙角,不敢反驳,也不敢说话,只在心里想,哇,娘子这次棒哦,都能忍到回才开始骂。
寒江雪在情感上是很替他爹说两句的,但理智却在疯狂响铃,提醒他快跑。
寒老夫人早早抱闻希声,挡在了寒江雪眼前半步,不断地给寒江雪使眼『色』,让他快跑。这孩子过去可会跑了,今天是怎么了?连寒老夫人身边的一众侍,都早早给寒江雪清了逃跑的通道,保证无人阻拦。
但为时已晚,寒江雪的失忆,还是让他失去了一些情上的敏锐,寒老夫人已经不及救他了。吼完丈夫的寒夫人一转头,就看到了她那倒霉催的小儿子。
“寒江雪,你也厉害了啊。”
“走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出门至少要带多少人?”
“你又是怎么做的……”
寒江雪那哪怕脑子再不灵活也明了啊,他再不应对一下,在墙角种蘑菇的他爹就是他的未。对此,寒江雪虽然没有记忆也没有经验,但他至少他看过电视剧。当下就给出了反馈,哭,往死里的假哭。
他才九岁,他这么哭,不丢人。
寒夫人果然一下子就慌了,她就吼了两句,还没动手呢,怎么就哭了?“难受?”
“嗯,阿娘,头疼。”寒江雪努力想要找回刚睁开眼,以为自己穿越到这界时的那种感觉与演技。甚至还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撒娇。还是那句话,他虽然不记得了,但他的身体替他记得。
寒夫人立马上前,还是哄儿子:“怎么还疼啊?你爹没照顾你?大夫怎么说?不疼啊,阿娘给你呼呼。”
母狮子吼老公是日常。
疼孩子也是日常。
寒武侯对此颇为不齿,哼,多少年了,回回就这套,就你寒江雪会哭是吧?他也想哭,但是不能。因为他比他儿子要脸。
寒夫人搂儿子,心肝宝贝儿地叫了半天。
都要蒙混过关了,寒夫人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么,猛地抬头,看向寒江雪:“不对吧,这时间,你不该在国子监上课吗?还没到你们休沐吧?”
寒江雪:“……”艹!
亲妈分分钟变脸。
手里不道从哪里变成了一根戒尺,那真的是说抽就抽啊,幸寒江雪的能帮助他躲过一劫。他一边抱头『乱』窜,一边替自己狡辩:“是阿爹说今天可以请假的。”
寒武侯立刻炸『毛』,跳脚:“没有!不是!你胡说!娘子,他污蔑!”
“那你就不问问你儿子今天为么在?”寒夫人也是逻辑鬼才,思路非常清晰,反手就朝丈夫抽了过,“还兴冲冲地带他跑出京城?”
寒武侯:“???”怎么又变成了?现在不该是咱俩一起合伙儿骂儿子吗?
寒江雪则趁机想跑,求救祖母。
寒夫人眼观六路:“娘,咱们回之前可说的。”
寒老夫人长叹一声,给了寒江雪一“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就:“哎哟,哎哟,希声是不是困啦?走走走,小乖乖,咱们去睡午觉哦。”
寒江雪:“……”天崩地裂。这就抛弃了?说的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呢?您就,您就,没打算再为努努力?
寒老夫人很显然是努力不起了,但寒夫人可以啊,声音吼得震天响。
“你逃课逃得挺开心啊,还找人代写作业是吧?”
别问,问就是国子监的夫子告状,寒武侯这坑儿子的特意负责转交了评语。
等闻嘲风正式回京,晚上带礼物登了寒的大门时,他收获的就是一院子里扎马步扎得腿都在抖的爱人,和……不仅扎了马步还顶了水缸的未老丈人。
他未的丈母娘,就坐在正厅的台阶之上,大马金刀,面容严肃。
闻嘲风的脚都不道到底该不该迈过门槛,是假装对这场“暴”一无所呢,还是进去替寒江雪求求情呢?
直至他听到他爱人非常作死地小声嘟囔:“二姐还突然结婚了呢。”
“你以为她回会放过她吗?!”
ok,寒江雪心理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