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嘲风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吴阿蒙,面对寒家的罚站现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已经迈过门栏的那一步收回来,然后赶紧跑,头也不回的跑。
他一点也不想加入寒江雪他们。
皇太弟也是要脸的!
但是,闻嘲风快,也快不过寒武侯,他的眼尖是从边关战场上练出来的,一声“嘲风”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然后,他紧接着就换成了单手举缸,另外一只手招呼道:“你说你客什么啊,都是自家人,快进来,快进来。”
在寒武侯爽朗又憨厚的笑容背后,却好像在说,罚站面前,人人平等,谁!也!别!想!跑!
闻嘲风饮恨,还是晚了,他只能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缓缓了回来。内深刻明白了寒江雪和他吐槽过的——我这辈子的风风雨雨,很大一分都是我爹带给我的!
寒起罚一点也不冤!
说起来,闻嘲风眼睛一转,立刻领神会,开始祸水东引:“阿娘,阿爹怎么也站在墙角啊?”这个候,他们必须已经是他的爹娘了!
寒夫人这一声贷款的阿娘所取悦,笑着道:“因为他之前请战去边疆的——”
闻嘲风一副“原来如此”的受教模样,但其实里早就已经猜到了,不然也不会问,因为他正好能利这件。
都不闻嘲风自己开口请功,寒夫人已经紧接着道:“——你阻止了他,这很好。”说完,寒夫人对丈夫的怒火就一次腾起,怒瞪回去,“你自己多大年纪了自己不知道?你那身什么情况,你就敢上战场了?你是准备给肃王殿帮忙,还是添『乱』?”
寒武侯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这种候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闻嘲风见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便接厉开始了第二步:“阿娘,如此说来,我也是有错的,因为见江江思兄切,就自己做主给国子监放了三天的假。”
寒夫人对闻嘲风的主动交待很是满意,拿闻嘲风的态度来教育三个儿:“看看人家的觉悟!看看你们!”
寒大连眼皮子都没抬一,这种退为进的机,都是他年玩剩的。
寒二怒视着自己的战友,好像在说,你是不是疯了?在家里也要内卷?
只有寒江雪不忍的闭上了眼。
闻嘲风很可惜的在那一刻,没能连接上寒江雪来的信号,还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虽然寒江雪把他卖了,但他还是很讲爱人义的,自觉计划展开顺利,他不能对寒江雪见不救,紧接着就要开口替自己未来的皇夫求情。
却不想寒夫人却微笑着道:“既然你自己已经认识到错误了,那就不阿娘多说什么了。”她抬袖,做了个请的手势,“去吧,你和雪一个待遇,可不顶缸。”
那一刻,寒家没有武侯也没有大将军,没有未来的阁臣也没有皇太弟,只有众生平等。
闻嘲风:“???”一脸茫然的站在了寒江雪的旁边,开启了马步之旅,满满眼的都只有一句话在萦绕“这不对啊”,为什么寒夫人不按照套路出牌?他都主动交待了,不应该坦白从宽吗?
寒大“啧”了一声,都说了,这是我六岁就玩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