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为辈子的if线,怎么理解这章,全看个人想法,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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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玺五春。
江山迟日,阳和启蛰。
闻嘲风从又一场的噩梦中惊醒。
是的,那能是噩梦,不然还能是什么呢?在那个梦里,他就像活在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他的病好了,他名正言顺的当了大启之君,他……受到了全国的爱戴,宗亲拥护,连现在那群正大骂他是乱臣贼子的文臣,都在真心实意的为他鞠躬尽瘁、死已。
他们说他是大启近百间最伟大的明君。
明君,呵。
闻嘲风做这个梦已有一段间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被迫看另外一个自己过的有多么幸福,多么圆满。但他很清楚,那都是假的,因为他不可能爱任何一个人。梦里的爱人离他是那么的远,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就像天边被乌云遮挡的月亮,华不实,又毫无意义。
闻嘲风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是他可过的生活,宁可觉得是自己的疯病又重了。
是的,他疯了,已疯了好久了。
但他一也不想治,他想在死前,拉着所有人跟他一起死。
在闻嘲风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之,喉口感觉到腥甜的他,艰难的从龙床支起了身子,冷冷的看着他疯病的又一大症状——一个凭空出现在的少。
少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浮在半空之中,恍若临江水神,会弁如星,灼灼其华,浑身都在散发着珠白色的月光。他就这样悬坐于半空之,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一次用有他能够听到的声音,他发出建议:还是喊御医来看看吧。
闻嘲风不置可否,是看着少:“我又做那个噩梦了。”
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唯有一盏微的烛火在努力摇曳,那是少之前强烈要求留下的,如今看来,倒也还算有用。
少是在闻嘲风一次做噩梦之出现的,自称是一个已死去多的亡灵,不知为什么选择了始终跟在闻嘲风的身边。总是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啰里啰嗦,闻嘲风一开始根本没想搭理方,但少总会自找其乐,一也不怕寂寞。
他会劝他说: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爱惜一自己的身吧,你不是个暴君吗?暴君都会耽于享乐,不是耽于……奏折。
闻嘲风被烦的实在是不行了,终于回了他:“你怎么知批改奏折不是我的乐趣呢?”
少愣了一下,然:你能听到我说话?不,你能看到我?
我当然能听到,闻嘲风想到,我早就发现我疯了,我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发疯的我,会幻想出这么一个话唠的你。
少不仅是个话唠,还是个过分活泼的多动症,哪怕是漂浮在空中,也能被他玩出花来。一会儿摆出飞天的姿势,一会儿在空中自由旋转,转着转着就自己傻乐了起来,说自己好像一个滚筒哦。
可闻云幛却连滚筒是什么都不知,他觉得自己的疯病都开始生造词汇了。
喂,喂,喂,继续和我说话啊。虽然少总能自我找乐,可是,能找到一个愿意和他说话的人,总比自己和自己说话来的有意思。少纤细莹白的手臂,在闻嘲风的眼前晃了又晃,充满期待的等着这位人间帝王的回应。
然,莫名的,他们就偶尔会开始展开话。闻嘲风心情好了,就和方多说说,闻嘲风心情不好,那就无视方的存在。
少也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坚持不懈的用语言骚扰着他。
好比:迁怒人是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