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你居然接受这个假设了!
谁还不是个宝宝:不然呢?我又不傻。
晨晨:我知道,你会装傻。
谁还不是个宝宝:去你的。
晨晨:我不走,那啥,你真不要那五万啦?!
谁还不是个宝宝:嗯,反正学姐不会催我,我厚脸皮拖一拖,晚些时候再还也行。
晨晨:行吧,只要你想好了,我都支持你的。
晨晨:梦圆啊,我就问问,别生气哦。
谁还不是个宝宝:别问了。
晨晨:好叭。
宋梦圆知道袁怡晨想问什么,幸好对方还算善体人意,没勉强问出来,不然她会暂时和袁怡晨绝交八小时。
退出传书,宋梦圆摘下眼镜,在床上转辗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嗅到的令人静心宁神的香气仿佛失效了,只有脑内烦乱的思绪此起彼伏。
唉,恐怕以后不能再装傻了,看今天这个情景,齐冶多半会忍不住,找个时间挑明了,到时她可要怎么回应?
还不如走掉。
一想到要走,宋梦圆胸口就一阵阵的难受,眼睛酸涩。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迷迷糊糊地入睡,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一声“咔嗒”,那声音很轻微,像发生在梦里,又像发生在现实里。
宋梦圆意识尚在清醒和迷糊之间,不断地在想睡觉和想起来察看动静这两种念头之间转悠。
忽然,她又感觉到了什么,那是说不上来的奇怪感受,好像有什么在盯着她,仿佛一只阿飘。
她吓醒了,胆战心惊地坐起,向床边望去,什么也没有。
什么嘛,虚惊一场——等等,下方那一大团黑糊糊的是啥!
那里原本应该只有地毯吧?!
宋梦圆整个人都炸毛了,鸡皮疙瘩一下子从全身冒出,凉气跟电流一样刷地窜过她的脊背。
她下意识触动床头柜感应灯,灯光大亮,赫然发现那儿是一个蹲着的人,脸埋在胳臂里,只露出了一头乌黑的头发。
什么鬼啊!
对方感到光,慌忙抬起头,原来是齐冶!
宋梦圆又吓又怕,又是恼火。
“大半夜的你进来做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做很吓人吗?吓死我了都!还不赶紧出去!”
宋梦圆骂完,才发现齐冶那张俊美的脸上全是眼泪,像是哭了好久,怔住了。
齐冶慌张地擦了把脸,又手忙脚乱地爬起,整个人恨不能缩起来,小声地说:“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她的背影垂头丧气,走得还拖拉,关上门的时候又很委屈地朝这边瞥了一眼,目光里充满恋恋不舍。
直到齐冶彻底关上门,宋梦圆才回过神,又开始发呆。
刚才的齐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冰冷和锋锐,也没有一丝丝的别扭,只有毫不遮掩的本真,就像——不,根本就是六年前的齐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