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先把手电筒app调出来吧。
付美诗刚一点开手电筒模式,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密码锁的响声,她一愣,这才发现打从回来也没看到祁雁回,这会儿一定是他回家了。
可她却鬼使神差地躲去了平安树的后面,并且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在地上,竖起耳朵偷听状况。
但是,为什么要偷听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只听见祁雁回在门口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着:“停电了?开玩笑,又停电了?怎么可能呢,啊,难道是我刚才……”
话到这里停住了,他没再说下去,付美诗却心慌意乱地瞪圆了眼睛。
他什么意思?什么刚才?他做了什么?
该不会……是他制造了这次停电?
所以说,是故意行为?
一旦以这种模式开始思考,付美诗便无法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她不受控制地脑补起了许多零散的碎片,并认定是环环相扣的蛛丝马迹——不肯露脸也不肯微信转账,只要现金的行为说明他不打算留下任何痕迹;一周有五天都要藏在房间里剁来剁去是在处理奇奇怪怪的肉块;怕人多;隐藏本名;外加大佬提出的要求中的抑郁、暴躁、喜怒无常等情况……足以说明他是个具有人格分裂的危险人员。
shā • rén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问题是他究竟是怎样级别的shā • rén犯,究竟值不值得她为了酬金而时刻与他一同生活在摧残人心的恐惧之中。
付美诗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而僵硬,她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且眼神也因害怕而冷峻起来,全身的寒毛都保持着警惕状态,就像是原野上伺机行动的猎豹,匍匐在地,等候与威胁她生命的入侵者厮杀决战。
然而,当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她身侧的时候,她握着手电筒转过头,一张脸被电筒的光映得惨白,吓得面前的祁雁回“嗷呜”一嗓子。
蝴蝶效应就是这样连锁起来的,由于他的大叫,付美诗也忍无可忍地张大嘴巴惨叫出声。
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此起彼伏的“啊——!”和“呀——!”。
结果是付美诗莫名其妙地就要拨打110,还撕心裂肺地又哭又喊,顺带尖叫说:“我受不了啦我今天一定要报警!虽然很舍不得酬金可是我真的要被吓破胆了!shā • rén犯本来就不该出来吓人,回你的监狱去吧臭shā • rén犯!”
哪有人会在报警之前啰啰嗦嗦地废话这么多?
“你等等!”难得祁雁回在惊慌之中也能保持智商在线,他阻止付美诗道:“你说谁是shā • rén犯?”
恰巧此时,“啪”的一声,来电了。
明晃晃的灯光刺痛眼睛,付美诗艰难地眯缝着眼,又怕又嫌弃地盯着祁雁回,弱弱地伸出手指,对,指了指他,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