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没事,就一点小伤,不打紧的!”
“咳!”
经月惊华这一提醒,沈瑾钰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行为有多唐突,尴尬不已。手顿时间都不知道该忘哪里放了,猛的咳了一声。
“虽然是小伤,但也不能大意!”毕竟伤在脸上,得慎重才行,就对月惊华说:
“你且忍着点,我这就去找吴大叔拿点药。”
“不用!”
月惊华见他急匆匆的打算出门,就连忙拦住了他:
“就是被茅草割了几道口子而已,我自己便能处理,哪里用得着辛苦吴大叔他老人家。”
语气轻松,就跟个没事人一样,那感觉就好像受伤的不是她自己一般。
看得沈瑾钰眉头深锁,一脸的不赞同。
月惊华却是满不在乎的笑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笑着说:
“我就是大夫啊。”
沈瑾钰:“……”
他这方忆起,月惊华她自己便是大夫,他腿上的烫伤,那般严重,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这点小伤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见她这般轻松,全然未将她脸上的伤痕当一回事,还是有些不放心。
月惊华也不管沈瑾钰是何反应,说完就去捣鼓背篓里的东西。
她先是将背篓里的东西全部一股脑的倒出来,从里面挑了几根白茅根出来。
用清水洗干净,拭干水分,然后直接放在厨房门口的石板上,用石头砸了起来。
沈瑾钰见她如此,心下好奇,就驱动轮椅跟了上去。
然后就看到,她将砸成浆汁的茅草根,往脸上敷,眉头立刻挑的老高。
白毛草这东西,长势非常快,往往地头田埂上随处可见。
叶子坚韧,很难扯断,且稍不注意就会划伤人手。
的确是修屋顶最佳的材料,同时也是令农户们头疼得对象。
月惊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发现他一直盯着她敷药,就解释说: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每一样东西都有他存在的价值。就好像我手中的茅草根,又名白茅根。
是一味不可或缺的中药材,药典里有记载,它性寒凉。有清热生津,凉血止血,亦有消肿止痛的功效。”
“原来是这样啊!”沈瑾钰对医药这一方面知之较少,是以只是在药方中见过有白茅根这一味药,倒是没想到,竟然就是随处可见的茅草根。
“对啊!”
月惊华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一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话不知不觉的也就多了一些。
一边同沈瑾钰说着话,手下却不闲着,将背篓里的丹参,白茅根,还有活血草全部都挑出来。打算晒干了,回头拿到镇上去换几个钱。
毕竟现在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得不慎重啊。
就拿沈瑾钰的身体情况来说,单药钱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更别说还有他所中之毒,想想就令人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