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们欢呼雀跃,热闹不已。
……
月惊华翻看着从齐冲家带回来的账本,越看越来气,神色阴沉无比。
沈瑾钰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好看的眸子,轻轻挑起。
默不作声的将木几上凉了的茶水,换成了温的,便继续翻看起了那一摞厚重的账本。
两人并排而坐,指尖轻点划过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时不时的院外,有佃户们热闹的欢呼声传来。
与屋里低沉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连坐在一旁的里正,也清晰的感觉到了气氛的反常,整个人都不自在的很。
心中好奇账册上究竟写了什么,想要凑上去一看究竟。
脚下却跟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坐立难安……
啪——
啪的一声,月惊华猛的将手中的账本合上。
“无耻,简直是无耻至极,似这等丧心病狂之辈,也配被称之为人?”
“的确不配!”沈瑾钰点了下头,账册共计三十六册,全是齐冲这些年间,帮林家做的那些好事。
租子比官府高出两成之外,徭役税也多出了不少,笔笔触目惊心,都是佃户们起早贪黑用血和汗水换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暗账。
藏在齐冲书房后面的暗格里,里面详细记录了,齐家是如何短时间内,在落雨村站稳脚跟的。
他先是心甘情愿的做林主簿的爪牙,后又再高出两成的租子上动手脚。
有林主簿替其打掩护,一切顺理成章,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逼得佃户们求告无门,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做。
一年下来,光是暗中扣下来的粮食,便有五十石以上。
后又以林主簿为幌子,采取强硬手段,让佃户们不断地开荒抵租子。
加之,林家的给的好处,一年下来,得粮百石不成问题。
而村里的佃户们,却因为林主簿和齐冲之流的贪婪。
处于水深火热当中,每天起早贪黑的辛勤劳作,生活依旧得不到任何的改善,就连最基本的三餐,都成奢望。
“华儿,可想好了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