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叔踉跄着,手却是紧紧的抓着窗户,尽可能的将窗户打开。
孙婆子发了疯一般,揪着他的衣袍,大吼大叫:
“你个死老头子,你疯了不成,让你去找瑾钰家的前来给兴儿看诊,你开窗作甚?没听到咱儿,一直在咳,有多痛苦吗啊你……”
“老婆子你先别急啊!”孙大叔好不容易才插上话:
“瑾钰家的我已经请过来了,栓子也来了。是他们让开窗的,说是开窗对咱们家兴儿有利!”
“你脑袋进水了啊!”
孙婆子更气了:
“咱家儿子都这样了,一开窗他咳得更厉害,更痛苦了,你没听到吗?
还瑾钰家的,和栓子都来了,谁说也不行,瑾钰家的……唉……瑾钰家的?”
孙婆子舌头都差点咬断了,松开了自家老头子,急忙去寻月惊华的踪影。
“瑾钰家的你可一定要……”
在她抓住月惊华衣袖的那一刻,沈瑾钰默默伸手,将人拉入了他的怀里。
孙婆子扑了个空,差点儿撞门板上。
无暇顾及其他,赶忙急急的喊:
“瑾钰家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兴儿吧,他真的要不行了啊……我这……”
“大娘莫急。”月惊华同她摆了下手,低声道:
“我来就是为他看诊来的,还请大娘帮我准备些清水净手。”
“好好好,水多的是,我这就去。”
孙婆子手脚都不听自己的使唤,慌慌张张的的去打水了。
屋里的腐败气息还是很浓,月惊华来到床前。
便看到躺在榻上的人,瘦的皮包骨头,身体微微蜷缩着。
眼窝深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角还有丝丝血迹。
跟在身后的孙大叔,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模样,更是难受。
“瑾钰家的你看这……我们家兴儿他?”
月惊华并未有任何迟疑。
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手随之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随着她的举动,孙大叔他们两口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的盯着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被挡在外面的孙家其他人,同样焦急不已,急得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