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铛...
院子外传来了,更夫的打更声。守在院子里的人,精神早已松懈了,懒懒散散的靠在柱子上。
楚迴隐去身形穿墙进入守着的房间里,“不要拿太多了,不然,这些人不好交差。”楚迴一边说一边放出五鬼。
这些鬼都是百年前她在太湖里收的,因尚未作恶,便留下来,日后有机会就送他们去投胎。
“陆安,陆平,你们把这些搬走,陆喜陆乐,你们把这箱搬走。”麦恬根本不理楚迴,将五鬼指挥得团团转。
陆幺背对麦恬小声得问了一句:“楚老大,你看。”楚迴点头警示周围,五鬼动作迅速得将东西施法,直接传过库房,谁知刚要穿行,就哐当一声撞在墙上。
带头的鬼一撞得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而外面得护院也听到了声音,刚要起身就被麦恬给弄晕了。
站在门外的麦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五鬼,道:“进来的时候,不是给你们说了吗?这里有祭了香火的库神守着,是不能穿墙的。”
五鬼忙不迭的点头,麻溜儿的往外撤,一出库房齐齐消失。楚迴走在最后断尾,顺便把这里给收拾了一番。
隔日浦安县再次传出城中钱大富家失窃的消息,浦安县令都惊呆了,县中豪门地绅共三户失窃大量银钱。浦安县令头疼不已,前翻失窃案还没破,又开始了,这薅羊毛也不能可着浦安县薅啊。
浦安县令急忙回到府衙心中恼怒不已,招来浦安县的捕头胡山,大发雷霆斥责他怎么破案的,现在都还没抓到人。胡山心里苦,但他没法说。
“胡山,马上就是朝廷吏治考察,你也清楚,县中富户屡遭失窃,数额巨大。若不及时查清,我的前程栽你手里,而你的日子也不好过,维护治安调查破案本就是你的职责。”县令背手目光深沉地看着弯腰受训的人。
“是,属下马上就去查,势必将这伙贼人抓出来。”胡山咬牙切齿的为县令打包票,心中恨不得咬死那群人。
“那好,你下去安排,若再失窃,吏部主事一下来,你我都没好日子过。”县令疲惫的挥挥手,胡山弯腰退下。
退下之后躲在帘子后面的人,也出来了。快步走到县令的身后,轻轻的为他捏肩揉背的,还故作娇滴滴的说:“老爷,别气,此事啊,我看里面来头不小哦。”
“哦,夫人说说,怎么来头不小了。”钱塘县令转身拉着女人的手问道。
“我看啊,富户失窃,他们家的库门未开,库锁也未动,门外还站人巡逻,这怎么看都是内贼所为吧。”女子歪着头靠在钱塘县令的身上。
浦安县令抿嘴沉思,这个想法他并不是没有。县令起身在房中踱步,用力的一抓黑白交错的胡须,眼中精光一闪,出门叫人去富户家中捉拿看守和巡逻的人。
县令吩咐完一身疲惫的坐下来,女子看着面前的人越发的老态,瘪瘪嘴,还是上前温柔的给县令按肩。
而拿了银子的麦恬和楚迴,拿着银子买了粮食和种子,分给了城外难民们,现在闽苏一带发大水,那一带的百姓都遭了殃,大家顺着大流涌来这里,却不见朝廷赈灾,正好城中有几家为富不仁的豪绅富户。
麦恬顺手就领上人同楚迴去劫这几个为富不仁的富户,来周济百姓。
正好也给添点事情做,他们施粥的地方就在城外,只要这位县令大老爷认真查探,怎么都能破案,还能让朝中出来监察吏治的官员发现灾情两全其美。
五鬼一边发粮食,一边按人头计算,买来的粮食很快就发完了。
“楚老大,粮食又快没了。”鬼五穿着一身麻布衣跑到楚迴的面前。
楚迴还没答话,麦恬就很惊异的说:“这么快,就没有了。”
楚迴却笑笑:“别怕,今晚再去搬一趟就有了。”麦恬和楚迴相视一眼,彼此嘿嘿一笑,偷摸做坏事的感觉就是爽。
这次富户失窃已经闹得是沸沸扬扬了,不久就能追查到这了,只需要今晚再加把火,事情就能快速发酵升温。
“麦恬,我们也不能老是往家里跑,我看还是在这里里,再弄个住处,大家都有歇脚的地方,你看如何。”楚迴拉住正要往外蹦的麦恬说道。
“哎呀,这种小事你做主就行了,我答应五鬼要带他们玩的,你慢慢弄,我们晚上再见。”麦恬飞快挣脱楚迴的手,领着五鬼跑了。
楚迴摇摇头,只好独身往回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做生意摊贩和店铺都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巡逻捕快比往常多了好几倍。
楚迴穿着一身青衣,头发上束了一个青色的发带,面冠如玉的一位翩翩公子,手上再拿一把折扇,走在人群中更是频频惹人注意,心里赞道好一个儿郎。
楚迴转悠不少地方路过一胡同时,看到一处久无人家居住的大宅子里。
楚迴拿起扇子拍拍手,左右看看无人,一个跃身就跳进宅子里。整座宅子都是荒芜的,里面看起来已是多年无人居住了,檐上的瓦都快掉落完了,有些地方的柱子都已经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