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晖山,这里竟然是祁晖山。
看这石色,这应该是在祁晖山深处的地底。
难怪他们找不到,祁晖山修士来往极多,泰山宗来巡查这里也是最多的。
这可真是灯下黑,怎么言悔的记忆力没有呢?
楚迴一边小心谨慎的往外飞,一边思索翻看言悔的记忆。
嗷嗷嗷嗷.......
这是雪豹的叫声,都不用翻译,全是骂人的话。从兄弟姐妹到父母亲人在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完了,这精力够旺盛啊。
这里是庐佘的院子,楚迴变回言悔的模样,来到庐佘的院门,咚咚的敲了一阵。
满脸不耐烦,又硬压火气的庐佘,阴沉的看向这个凭借姿色压他一头的女人。
楚迴才不管她大摇大摆的的走进来,还摸出一瓶丹药丢给他。
“三郎说,这东西先给你,还不给倒杯水,我走这一路,不累吗?”三郎就是那个将楚迴掳来的人。
庐佘深深吸一口气,用力捏住丹药,恨不得将这理所当然要他伺候的女人,也给丢丹炉里。
庐佘转身时,楚迴出手狠辣果决,利光划过,地上多了一具,头颅滚动的尸体。
还在嚎叫的雪豹,好像听到了默了一瞬,小声的嗷了一声。
“你是来救我的吗?”用尽最大力量嘶吼的声带早已断裂,她已经被炼制一半了,现在也只是用勉力强撑的神魂询问求救。
那对生的渴望,对希望的渴盼,让楚迴静默。
楚迴不搭话,施法打开炉顶,一头满身青液的雪豹从里面蹿出后,就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两眼铺满白翳,四肢残缺,浓化成在骨头里,身上全是自身融化的血水和灵液,黏黏糊糊的看起来极为恶心。
楚迴掏出月明丹,先将这头雪豹的命保住,至于身上的伤,只有出去的时候再说。
这头豹子应该是庐佘炼制到最后还没炼化完的存活下来的,丹炉旁的桌上摆了十几瓶白色丹青勾勒淡然的瓷瓶。
十几条生命,最后就成这个了,楚迴一把火全烧了。
将昏迷过去的雪豹收在储物戒指里。
楚迴不在慢吞吞的飞,飞速庐佘隔壁,故伎重施,走到面容奇丑,日常与言悔打擂台的周美丽身旁时。
明显能感觉到周美丽暗下的杀机,楚迴才不在意,还颇为嫌弃的撇嘴,气得周美丽差点当场动手。
铿!!!
周美丽被定在墙上,灵剑颤动,仿佛极为嫌弃。
楚迴打开炉顶,将人只剩下上半身的修士救出来。
四肢皆无,只剩下躯干,五官已经完全化成一坨,楚迴都不忍心看。
陆夏感觉到燃烧停止,挣扎的滚动。黏滑的血水到处流,楚迴实在不忍,将疗伤的丹药捏成粉末与灵液搅拌,在陆夏的身上划一道口子,将丹药导入她的身体中。
楚迴不敢多耽搁,救下其余几人,又赶赴下一座院落。
这一路楚迴有救下的,也有没救下的,她都不能多思考,怕晚一步,又死一个。
在能力之内,她若袖手旁观,这一生她都不会安宁。
砰,哗!
楚迴一脚踢开这孱弱阴郁的炼丹师,将丹炉打开,可惜晚了一步。
整个人都化成了一团血水漂浮在丹炉中。
面无表情的楚迴用干净的瓶子将这团血水装下。待出去后埋入山清水秀的地方,这泯灭人性的地方,不适合他们待。
“唔,咳咳...哈哈哈...”炼丹师一口血喷出,披头散发仰天长笑,看向楚迴的眼中尽是讥讽。
楚迴抬腿卖出房门,一掌轰出,打乱地火,瞬间将整座院子都燃烧起来。
炼丹师惊呼求饶的声音,楚迴置若未闻,漠然地飞奔在下一座院子。
一路杀来的白素将所有大缸里的人都救出,留下一部分看护,又继续往炼丹阁赶。
杀戮不断,黑衣人内部反水,互相都不敢交护后背,深怕被杀。
这样一来战斗力减弱,泰山宗弟子与白头奶奶这些高层大佬们,在祁晖山围杀,这次务必要将这群邪道捕杀殆尽,一个都不能放过。
“傀儡?”楚迴一剑刺过去,傀儡倒地。
推开大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丹炉的火调到最小,只留下火种。
从温度来说这人,该是才跑没多久,楚迴提剑一路追出去。
路上遇到一群黑衣人,双方一个照面就开打。
楚迴提着灵剑同他们斗在一起,身法鬼魅刁钻,手中剑狠历迅猛,剑意阴冷诡异。
“言悔,你果然叛变了。”被一剑刺死的黑衣人,不甘心的吼道。
楚迴冷冷一笑,唰的抽出剑来,其余黑衣人想要逃离,但后面又传来动静,一咬牙同楚迴拼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番外:
“你既然跟土地公报备过为何还这般行事鬼祟?”麦恬挑挑眉头目光犀利的问道。黑衣人憋屈的咬咬牙,愤恨的取下面巾,狠狠的望向麦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