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展规模空前,远夏和郁行一四天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别家展位上度过的,因为这是个绝佳的学习机会。
至于签单,那当然都是业务员们的工作。
展会是星期五结束的,接下来两天是周末,远夏和郁行一没急着回去。
远夏给崔平生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吃个饭。
崔平生说:“回越城天天能见,还在上海见什么面!”
远夏说:“上海的菜跟我们越城的菜不一样,别有一番滋味,崔总你不想尝尝?反正我请客。”
崔平生笑声爽朗:“倒也是,你现在财大气粗,我这就去吃大户去,去哪儿吃?”
远夏报了个本帮菜馆,崔平生忙说:“吃上海菜?上海菜太甜,不合口味。”
远夏说:“也有不甜的,主要是吃大闸蟹。”
崔平生非常嫌弃:“大闸蟹就那么丁点大,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吃帝王蟹呢。”
“可小螃蟹有大螃蟹不及的鲜美。慢慢吃,还能慢慢聊天。”远夏说。
“你什么时候也学起某些人的歪歪绕绕来了,有话不能直说?”崔平生满嘴嫌弃,但还是说,“行吧,我准时来。”
当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在南京路上的一家本帮菜馆碰上了头。
崔平生比远夏和郁行一到得迟,进包间后看见两个人坐在那儿闲聊,两人挨得很近,都穿着衬衫,外面套着一件V领毛衣,颜色还很接近,典型的学院风,看起来极其儒雅,特别赏心悦目。
崔平生忍不住说:“跟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跟个糟老头子一样。拽文怎么说?叫珠玉在侧,我只有自惭形秽了。”
远夏稍稍挪开一点,笑着说:“崔总您这是埋汰我吧。您这多有气度,宰相肚里能撑船,所以才能成大事。”
崔平生啐他一口:“要不是兴越的业绩比行远少了快一半,我就信了!郁教授,你也不管管远总,他现在都满嘴跑火车了,一句真话都没有,你就不怕被他骗了?”
郁行一扭头看一眼远夏,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会儿,才说:“远夏说得对啊。”
远夏闻言哈哈大笑,摊摊手:“您瞧,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崔平生不满地抗议:“郁教授,你还是人民教师,怎么也不诚实了。看来是近墨者黑了。”
远夏一边笑,一边递过来菜单:“崔总,点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