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眼整个修真界,修为比小景高深修士并非没有,只不过不可能像是年轻小辈一般,动辄就下山游历。
自然也就遇不见小景了。
小景驾着马车,顺着崎岖不平山路往西面行去。
一路上听了不少风言风语。
原本众人都在口口相传,林剑山庄发生事情,现如今越无尘自爆而死,他们又有了新谈资。
这也成了好多人茶余饭后,议论最激烈事情。
一部分人认为,越无尘身为无极道宗宗主,居然私底下同自己徒儿苟|且,简直不知廉耻,枉为人师。
还有一部分人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昔日林景修为奇高,又非手无寸铁之人,若是林景心不甘情不愿,又怎会让越无尘有机会得手?
聊着聊着,他们又聊到了常轩,便有人道:“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林景居然还能再度问世!还沦落至此!那常轩身上,哪里有昔日林景身影!勿怪乎外人认不出来!”
“那个常轩并不是真正林景,不过就是林景在人间一道残影,是个残次品!比起林景,差得太远了。”
“谁说不是呢,这关系可真够乱。听闻越无尘不仅同林景苟|合过,还私底下同常轩也行了好事。”
“什么时候发生事?”
“那谁知道!这种关起门来,在床上行好事儿,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躲在床底下偷听!”
路边茶棚里,零零散散坐了好些过路人。
三五个成群,围在一起喝茶闲聊,说到兴头上时,嗑得瓜子壳满天乱飞。
众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就连茶棚店小二也凑上去旁听。
浑然不知一辆马车停在了茶棚前。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身形十分清瘦,穿着一身白袍,头上还扎着一条白发带,从额头上缠绕一圈,又系在了头发上。
落下两条长长发带,随意落在乌黑油亮发间。
这毫无疑问是一副披麻戴孝小寡妇妆扮。
才一踏入茶棚,就引来众人侧目。
小景懒得去管旁人目光,天底下也没谁规定,披麻戴孝就不能出门了。
径直走至了一张空桌前落座。
“客官,来点什么?小店牛肉刀削面可是一绝,来一碗尝尝?”
“嗯,那就一碗面。”
小景从衣袖中掏出银钱,拍在了桌面上,等面空档,店小二还主动端来一杯茶水,笑呵呵地道:“客官,面还得等一会儿,现做才好吃,您先喝口茶,耐心等等。”
“嗯,多谢。”
小景语气虽淡,但还是很客气地道谢。
一路行来,他都在啃干粮,风餐露宿,食不果腹。
越是往西行,越是地处偏僻荒凉,少有人烟,好不容易才在官道旁遇见了一家茶棚。
小景停下来歇歇脚,顺道让马儿也吃点草。
行了这么久路,他不累,马儿都累了。
“要我说啊,那个罗素玄虽然作恶多端,心狠手辣,但对南阳常家那个常轩还真不错!”
“不错个屁!罗素玄同林景不死不休!听闻是为了争夺父爱!”
“我也听闻了,罗素玄同越无尘是父子!”
“等等,我怎么听说是兄弟?”
“应该是父子,越无尘多大年纪,罗素玄多大年纪?”
“听闻,越无尘抛妻弃子,不肯管亲儿子死活,出于愧疚,遂才收养了林景,正是因此,罗素玄长大成人之后,才那般痛恨林景,满修真追寻林景踪迹,不死不休!”
周围客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无一语,毫不避讳地大声谈论。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林景七年前就死了,虽说常轩是林景在人间残影,但终究同林景是云泥之别!”
“谁说不是呢,十个……不,一百个常轩也比不过一个林景!”
“但也奇了,罗素玄没瞧上林景,却偏偏瞧上了常轩,我听闻,他二人当初在南阳时,就已经同床共枕了,形影不离,搂搂抱抱!”
“后来,常轩同越无尘在一起过!罗素玄和越无尘又是父子!”
“这关系乱得呦,父子共用一人!父不父,子不子,传扬出去真是惹人耻笑!”
“但话说回来,越无尘承认此事了没?罗素玄真是他儿子?”
“没承认,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谁会承认?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人模样性情还真是天差地别。”
“如此说来,越无尘自爆也是罪有应得了。”
“我还听闻,那个常轩容貌俊美非常,让人见了一眼,便终身难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真想见识见识。”
“那常轩现如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