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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元泰被处死的同一时刻,元氏家主元彪再次来到兴庆宫,求见摄政王李成器。
但李成器以病情为由回避了,而是命令长子李琎接见他。
“摄政王为什么不见我?”
元彪怒气冲冲,用拐杖狠狠向地上顿道:“老夫为了太上皇成功,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他就这样对我,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
“老王爷,我父亲确实身体欠佳,不能见外人,这几个月,他基本上就在宫里静养,任何人都没有见,并非冷落老王爷。”
“我给他说几句话就走,不会影响他休息!”
“老王爷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我会如实转告父亲。”
元彪着实恼火,很多话是讲究语境、讲究气势,必须当面告诉李成器才有效果,让人转达,那就失去意义了。
“如果老王爷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李琎语气开始变冷了。
元彪万般无奈,只得道:“请世子转告摄政王,所有世家都在看着元家呢!如果真是兔死狗烹,把元家从前的功绩一把抹杀,任凭天子整死元家,以后谁还肯为他卖命?丑话就说到这里,请他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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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李成器确实病体缠身,这几个月他的病情时好时怀,反复不定,最严重时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
虽然身体不好,只能躺在床榻上,但他思路却很清晰。
“元彪还是看不清形势啊!居然还威胁我,杀了他元家,天就会塌了?”
李琎叹了口气,“父亲,我本来想告诉他救赎之道,可是他根本不把孩儿放在眼里,我也不想多事了!”
李成器目光变得严厉起来,不满道:“没有什么救赎之道,这是我和天子的收权计划,就算他跪在你面前磕头也没有用,你是世子,不是跟着情绪走的娘们!”
李琎吓得连忙跪下,“孩儿知错!”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这是你作为世子最起码的觉悟,从扬州到北庭,几个月过去了,死了那么多人,甚至把突骑施人引入北庭,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难道还和解的余地?”
李琎低下头不敢吭声,李成器又道:“我不是不给他机会,扬州之事结束后,他们元家如此聪明,就应该交出全部非法所得的财富,交出军权,彻底退出朝廷,或许我还能保他们一命,但经历了北庭之变,他才想让步妥协,已经不可能了。”
“孩儿明白了!”
“这种事情你本来就该明白,还要我现在来教你吗?我先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会认为你不适合做世子!”
李琎满头大汗,恭恭敬敬道:“父亲的教训,孩儿铭记于心!”
这时,一名宦官在门口道:“启禀王爷,高力士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