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殿下能进一步挑起李珣和李琎的内斗,让他们你死我活,甚至出现流血,必然会给摄政王带去沉重的打击,据说摄政王身体很不好,不能激动,如果摄政王陷入长久昏迷,甚至崩掉,天子是不是可以顺势夺权?一旦成功,殿下的功劳就是第一了,这可比李琇的功劳要大百倍,恢复亲王都是小意思了,关键是职权,我觉得封上将军的可能性都有。”
李瑁听得浑身发热,心情激动,他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
“那依先生看,我们首先该做什么?”
“殿下,我们首先要冷静,不能盲目出手,然后等机会,果断出击,一击得手,必要时需要心狠手辣!”
李瑁连连点头,柳泉的建议深得他的心,稳准狠,一向是他的信条,他尤其崇尚心狠手辣。
“先生说得对。”
李瑁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道:“先生能否说说细节?”
“卑职觉得李琎的别宅妇和私生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李珣也一定从这里下手,而且他手下不多,一定是让李璀来做这件事,卑职建议双管齐下!”
“继续说,什么双管齐下?”李瑁听得十分专注。
“卑职认为,关键就是别宅妇和私生子,只要把这个证据捏在手中,不愁李琎不就范,为了得到证据,卑职建议分兵两路,一路是我们自己去寻找,派一个轻功高强的人为首领,带领一批手下去寻找别宅妇和私生子,另一路是从李璀口中得到确切情报,这就需要殿下和李璀密切接触,只要一得到消息,就抢先下手。”
“别宅妇和私生子就这么重要?”
“殿下,这是李琎的命门,只要把别宅妇和私生子抢到手中,不管殿下是亲自去对付李琎,还是把这个关键证据交给天子,殿下都是大功一件,不要再犹豫,机会就会在犹豫中消失!”
李瑁终于点点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招募了那么多武士,这个关键时刻不用,什么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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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艘客船在渭水上航行,离开长安两天,这艘客船已经过了华阴县。
这艘船正是李琎别宅妇和私生子的船只,女人姓蒋,除了带着儿子外,还带着两名丫鬟,另外还有一名护卫在沿途保护他们母子。
一行人要去江南苏州,当然是坐船前往,这里面唯一的一段陆路就是过潼关,过了潼关后,可再继续坐船,沿着黄河和漕河一直坐船到苏州。
护卫盘腿坐在客船后面甲板上,正闭门养神,这时,他感觉旁边有一艘大船,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一艘夜宿的大货车,占据了半个河道,使他们的客船不得不贴着货船而行。
护卫正要闭上眼睛,他忽然发现水面上长一根奇怪的芦管,他心中奇怪,主河道上怎么会长芦苇,忽然,他猛地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一点蓝光从芦管里射出,正中护卫的额头。
他惨叫一声,倒在甲板上,浑身开始痉挛起来。
这时,从旁边大货船上出现十几名黑衣武士,纷纷跳上客船,船夫吓得跪下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