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豆一行人不能走近,远远地只看清这些尸骸大小不同,所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年龄一定相差很多。
并且小孩和少年们所穿的袍子并不合身,可见这些袍子并不是量身定制的。
虽然尸骸已经干瘪,而袍子却还并不因为处在露天之中多年而变得破旧。它们看上去,虽然不是簇新的,可也只是“被人穿过的”那种略为陈旧的感觉而已。
在袍身上布满了字符。
“和广场上那本书上的字是一样的。”席文文说。
汤豆看着这个巨大的图案,却在想,这个图案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席文文见她怔怔的,问“怎么了?”
汤豆心跳如急鼓“我知道这是什么。”她猛地看向同伴们“我见过。”
那是某一年的夏天,二叔回家避暑。
爸爸还笑话二叔,说“人家都去山里避暑,你怎么跑到城里?”
二叔说因为山里没空调——她是一年四季都穿得很厚实,但却是非常怕热的人。
“我放学回家听说二叔回来了,就冲上三楼去找她。三楼是二叔住的地方,她不在时,爸爸都会把上面锁起来,平常是不给人去的。然后我就看到了二叔背上的这个字。”
“字?”席文文不解“怎么会有字笔画复杂成这样,完全像是很多的字拼在一起的。”
“是字。”汤豆说“二叔说那是一个字。”
一个字却占满了她平常不用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那这是个什么字?”
汤豆摇头“这个字不是用来读的。”
二叔说,不是每个字都是用来读的。有一些字代表着非常复杂的意思,如果正确地使用,会有惊人的力量。
“那是用来镇邪的。”
她回头看向村子的方向——所有的茸草都是因为这个村子才存在的。
它们不是在保护它。
而是在努力地隔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