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顿时不敢多嘴。
杜春分指着柜子里的被芯,“床上两条没里和面的,这里有五条。老杜,你说你离婚几?”
“五。”杜局想也没想就说。
杜春分:“五你拆七条被子?不算今,你离婚不四冬天。一冬天盖脏一条,那也顶多五条。一冬天盖脏两条,应该十或者八条吧?”
杜局好:“哪能这么算。你不知道。早几一冬天全盖脏两条。后来我再去买被子,那售货员见我眼熟,问我怎么买被子。我说脏不好洗,她建议我买被罩,我知道罩上就不用洗。”
杜春分:“你以前没用被罩?”
“怎么可能没用。可那都三十前的事。我哪知道建国后还有。”
这点无法考证,杜春分暂且信他:“所以这些被子都早几拆的?”
杜局微微点头。
“那这黑乎乎的也?”杜春分指着柜子最底下的被子。
杜局看一眼就别脸。
杜春分好:“不你用这么脏的?你还不好意思看。”
“这——这我跟她结婚那置办的。一直铺在下。她都拆重新缝。我以为都好的。没想到拆出来这么脏。”
杜春分:“从六一到现在十一,不脏怪。柜子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杜局不禁急。
杜春分道:“没有就好。你再去找绳,我把被子都弄出来晒晒。”
“不用,我暂时盖不着。”
邵耀宗忍不住说:“盖不着也得晒。爹,你这些被芯都旧的,长时间不晒,就算不霉,也有股难闻的味儿。”
“那我再找根绳子。”
杜春分给邵耀宗使眼『色』,往床上看一下。
邵耀宗让四闺往里面睡。
杜春分先把被子拿出来,邵耀宗送去外面晾晒。随后杜春分把上层的衣物拿出来放床上,春天夏天和秋天的放回去,冬天的衣服和被子的面和里留着。
七条被子就有七被面和七里。摊开就十四块床单那么大的布。
甜儿的精好一点,看到那摞的很高的被面和里,不禁说:“爷爷可真笨。”
“他不笨,他懒。你想想他干嘛的?公安局长,比你爹还厉害,他想学咋可能学不会。”杜春分说着把那些东西放到椅子上,然后摊开他的棉衣,看看没洗,还跟被子一样,外面又罩一件。
啪嗒!
甜儿看去,“娘,有东西掉。”
“你爷爷的钱吧。”杜春分捡起来,四四方方的纸,摊开一看。
小美好奇地问:“啥呀?”
“你爷爷的离婚证。”
四小孩都精,她们还没见离婚证呢。
甜儿离近一点,不禁说:“原来离婚证两张啊。我以为跟你和爹的结婚证一样一张呢。”
“你爷爷结两次婚都离,肯定两张。”
几孩子只知道一次婚姻,甜儿好奇:“啥时候又结的?”
杜春分拿起很旧的那张:“这民国时期的,跟你姥姥的离婚证。”看向相较新的那,“这后来的那。六一结的婚,六七——”看清楚上面的日期,惊得使劲眨眨眼睛,“六七三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