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不由得扒她的信。
看到真这些字样,不约而同地看杜春分。
杜春分:“果五个级别,你们可就四级,或者五级。”
几人相互看了看,转向汪振东:“五级应该没啥用吧?”
汪振东:“咱们这里是食堂,又不是国营饭店,谁看咱们的等级。”
徐广富问杜春分:“您还去吗?”
杜春分今年不四十一,就算五十岁退休还得再工作九年。
听她爹的意思邵耀宗从军事学校结业就放。时候她跟邵耀宗去,虽然不愁工作,但个证书最起码唬唬人。
杜春分道:“去吧。万一邵耀宗转业到地方,了证书也名正言顺国营饭店。”
汪振东笑了:“部队怎么可让邵旅长转业。”
杜春分:“这说不准。王副军长没比邵耀宗大几岁,要是在副军长的位置上干到五十五,邵耀宗五十一还上不去必须转业。”
师级年限就到五十岁。
汪振东到这点顿时不敢像刚刚么笃:“还真说不准。对了,信上没说什么时候?”
杜春分:“她们就在饭店听一耳朵,估计关单位刚刚这个法,实际考试早呢。”
汪振东不这样认为:“传出来说明这事八/九不离十。早点问清楚你也好早做准备。”
杜春分:“你说得对,回头我就给她们回信。”
当天下午下了班,杜春分到家写几句话就把信送邮筒里。
冬日夜长昼短。
邵耀宗回来已黑得伸不见五指。
本以为杜春分吃好了,孰料锅还在炉子上煮。
邵耀宗:“还没吃?”
杜春分把煮粥的锅端下来,看一眼案板上的菜:“我这就炒。”
自打四个孩子上大学,老杜不来的时候们晚上几乎都是吃面条。
杜春分工作的时候喜欢变花的把饭菜做好,但在自己家反而不喜欢么繁琐的菜。
反正她做的菜就算是拍黄瓜也比大多数人做的好吃。
果做饭的人不是杜春分,邵耀宗也不喜欢今晚挂面明晚擀面的天天吃。
杜春分做的清汤面也吃不够,“炒菜多麻烦。随便下点面条好了。”
“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以后咱家一天三顿顿顿炒菜。”
邵耀宗心中一凛,这是出什么事了啊。
“你——不累?”邵耀宗试探问。
杜春分朝饭桌上努努嘴。
邵耀宗看去,是一封信。走近一点,是一份署名为邵甜儿的信。
快速拿出来,邵耀宗愣了愣,反应来忙问:“厨师也考证?”
杜春分点头:“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甜儿她们也是听人家说的。还没去打听就问我要不要参加。”
“既然人说,肯是真的。”邵耀宗替她高兴,“确实得好好练练。对了,光土豆不够吧?还需要什么,明早我去买。”
杜春分:“你早点去。明天晚上——来不及。”
“什么就来不及?”
杜春分:“四喜丸子,九转大肠,没一个不费时的。等我下班再做,估计得九点才吃。吃完了还睡吗?”
晚上吃这么硬的菜,睡觉肯不舒服,“就周六再做。天气越来越冷,首都也没什么蔬菜让你们考试,年前肯不可。
“你一周复习一道菜,等到年底也做六七道。这些应该够了。对了,回信了没?让平平再问问哪些要求。”
杜春分回的急,忘了说这个。
邵耀宗:“我再给她们写封信。”
“几天吧。你我的信前后脚去,又该以为家里出事了。”
邵耀宗看到土豆丝,也觉得急不得,杜春分离开饭店么多年,不给她一段时复习,一级厨师的实力结果得了二级证书,还不不去。
“对了,二壮知道吧?”
杜春分这半天都在厨师等级考试的事,也把忘了。
邵耀宗笑道:“看来我还是得写信。”一边去卧室拿纸和笔一边说:“我明早再去买些土豆和萝卜吧。”
菜市场卖的土豆和萝卜整袋买便宜,但些东重,杜春分扛不动,“一样买半袋。买多了当饭吃也吃不完。”
邵耀宗也没:“爹啊。”
闺女练习刀工,早上土豆丝,晚上萝卜饼,早上萝卜丝,晚上土豆饼的这么做。虽然时候煮土豆饼,时候萝卜丝切段包包子,可连三周去都这么吃,老杜吃怕了。
毕竟关乎到闺女不拿到一级证书,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得支持。是甜儿她们一下车就被司机送回部队家属大院。
四姐妹以为爷爷在这边。
回来没看到人,又以为工作忙。
连吃半月土豆丝、萝卜丝,豆腐羹,吃的眼绿了还不见老杜来,四姐妹再憨也知道爷爷为啥把她们送回来。虽然中九转大肠、油爆双脆、糖醋里脊,可平均三四天才做一次啊。
临近小年,甜儿缠杜春分:“娘,我吃白面馒头。”
杜春分看一下面袋子,“行,和面去吧。”
甜儿和面当然没问题。可她娘闲又得为了练习刀工去切土豆丝。
早知现在她当初就不该告诉她娘比赛时要求。
杜春分这些年远离饭店,『摸』不准食客的口味,总觉得还是把刀工捡回来比较稳妥。
甜儿:“你好不容易存半袋白面,我要是水放多了和软了咋办。还是你来吧。”
国家虽然提出改革开放,可这边不是试点,所以猪肉菜油还得凭票购买。粮食还跟以前一样,杂面配上白面卖。
杜春分为此意问她爹,这边啥时候取消各种票。
国家粮食不富裕,取消各种票白面白米也限购。
老杜很清楚这一点,实话告诉杜春分,她失望也理解。
白米白面不限购,别钱的些人,比老杜把白米白面买走了,她们这些工资低的吃什么啊。
杜春分听闻闺女的话,问道:“要不咱们今儿先做窝头。明天做粘豆包。窝头和粘豆包搁家里留年后吃,后天馒头做好就去你爷爷儿?”
甜儿不给爷爷吃,太鸡贼了。
“爷爷家肯白面。到儿再做呗。”
杜春分她爹厨艺,估计这段时净吃白米饭小米粥和挂面了,“你说的也对。就不给。回头炸的馓子爹娘留点,其余都拿你爷爷儿去。”
“爷爷家油,再炸呗。”
杜春分习惯『性』点头,突然觉得不对劲,“爷爷惹你生气了?”
甜儿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懂她怎么突然这样问的表情:“爷爷惹我,我也不敢跟生气啊。更何况还没。不信你问小美、平平和安安。”
杜春分略小美转向平平。
平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爷爷对我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