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就是去抓个蛐蛐,怎么就成这样了!”
“老天爷啊,我怎么就成了个庄稼汉!我不会种地啊!”
“呜呜呜……以后再也不能和人攀比衣服华贵,不能和人攀比蛐蛐威武,不能和人攀比玉佩精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可是我也不想死啊!”
……
周青睡得迷迷糊糊,被这低低的又绝望的哭诉声吵醒。
烦躁的伸手一抓,周青准备随便抓起点什么朝声源方向砸去,结果,伸手一摸,顿时身上一个激灵,唰的睁眼。
手感不对。
她新买的床垫躺上去明明松软舒服,这怎么摸着这么硬。
一睁眼,周青被头顶挂着几个篮子的房梁惊得一骨碌爬起来。
“擦!这是什么鸟地方!”
周青脱口而出的功夫,眼睛看清楚了四下。
一间不大的屋子,陈设简陋,地上唯一的家具就是一个坐出屁股印子的矮板凳。
她正在炕上。
炕上靠墙摆着一溜深棕色的柜子,掉漆掉的斑驳不堪。
柜子前,还坐着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身上衣服有好些补丁。
男人脸上挂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