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针头,顿时变黑。
沈励深邃的眼底,阴厉一闪而过。
“看来是这一批羊肉都有问题,三叔,你和三婶白日还要忙着店里的事,正好上次你们进货是忠叔陪着你一起去的,我看,调查这羊肉有毒的事,三叔若是信得过,咱们就不报官了,让忠叔去平洲跑一趟,行吗?”
沈励说的诚恳,周怀林二话没说就应了,“我也想着是不报官,一旦报官,对锅子店影响太大。”
说罢,他朝忠叔感激道:“如此,就只能劳烦老兄您了。”
忠叔身子一侧,躲开周怀林抱拳一礼,“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事情这么定下,忠叔也就没耽误,收拾了手头银针便告辞离开。
有毒的羊肉是肯定不能再吃了。
送走忠叔,周怀林立刻着手销毁那些羊肉。周怀山喝了药昏昏沉沉睡下。
周青担心他病情恶化,一夜就守在周怀山屋里,趴在桌上打盹儿。
翌日一早,周青是在周怀山的哼哼声中醒来的。
听到声音,吓得周青一个激灵就从桌上起身,箭步扑向周怀山。
“爹,怎么了?”
周怀山已经坐起来,幽幽望着周青,“你的嘴皮,为什么破了?”
周青……
才从睡梦中醒来,人都是懵的。
一得周怀山这话,顿时更懵了。
我的嘴皮破了?
下意识抬手去摸嘴,一下子想到昨日,周青顿时耳根一红。
“哼!我就知道!”瞧着周青这样子,周怀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好气哦!
“快点给我弄饭吃,吃了饭我赶紧读书!真是气死我了!”
周青……
一种做贼心虚的感情油然而生,搓搓衣角,做出讨好状。
“爹,你别生气,那个,今儿给你放假好不好?”
周怀山又翻了个白眼,“放假个屁!我这个时候能放假?我得日夜苦读才能让你顺利出嫁去找那头猪!”
周青……
“可爹你的腿……”
周怀山麻溜把腿抬起来,“腿没事了。”
昨夜还肿胀的像个大馒头,现在已经彻底消肿,只是脚踝处还有些发红。
眼见如此,周青放下心来。
屋里气氛实在诡异,周青呵呵呵几声社会笑,丢下一句“爹你腿没事了自己去吃饭吧”,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