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跟着那日给周怀山看病的大夫。
“世子,他说清河县有人中了天麻散。”
亲兵语落,坐在轿辇中的苏珩狠狠一惊,一把掀开轿帘。
他锋锐的目光落在大夫身上,大夫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向亲兵背后挪了半步。
“清河县有人中了天麻散?”
一宿未眠,苏珩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
大夫立刻点头,“是,就在前日,草民亲自问诊的。”
前日……
前日他父亲遭受刺杀。
眉心一跳,苏珩吩咐扶灵队伍继续前进,他则从轿辇中下来。
“你仔细说说。”
大夫便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说出。
“……草民原以为中了这样的毒,他们家定然是要在第二天天亮再去药堂找我,可我后来听说,他的腿没事了。”
“他找到了鹰骨?”
大夫点头,“应该是,这毒除了鹰骨做药引,没有别的解药。”
“带我去他家!”
苏珩一声吩咐,转头上车。
亲兵将大夫提上军马,一行人直奔沈励在清河县的宅子。
……
沈励正给周怀山讲课,李一匆匆从外面奔进来。
看了周怀山一眼,李一压着声音回禀道:“大人,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苏珩带着人直奔这边来了,他还带了昨日给周老爷看病那大夫。”
他纵然声音低,可周怀山还是听到了。
手中书本一搁,周怀山捋了捋他并不存在的下巴。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沈励转头看周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