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太后端着茶盏的手就是一颤,险些没有端稳,将茶盏滑落下去。
面色一变,太后将茶盏重重搁下。
茶水四溅,溅到太后手指手背上,顿时烫的一片红。
太后眼眶一红,“怎么又提起她,当年的事,哀家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你自己不死心也调查了成千上万遍,她就是得了不治之症。
天地造化,你怎么偏偏要把这种事加到哀家头上!
哀家是你娘亲!
哪有这种做儿子的,什么屎盆子都朝亲娘头上扣!”
太后动怒,皇上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去哄,只低着头不说话。
太后被皇上这样子激的越发怒火丛生。
“哀家再说一遍,徐婉怎么死的,与哀家没有半分办毫的关系,当年你要救她的命,什么好东西哀家没给你,还是哀家克扣你什么药品扣留什么名医了!
都过去了二十年了!
为了个女人,就和哀家生分了二十年。
哀家真是白生白养你了!”内侍总管在背后轻轻推了皇上一把。
他就知道,那些话,他不该告诉皇上的。
但凡遇上有关徐婉的事,不论多大年龄,皇上这冲动,还是克制不住。
尤其他们刚刚提过徐婉,太后就来了,这冲动就更是喷之欲出。
被内侍总管一推,皇上似有若无吸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
太后没好气看了他一眼。
“你若当真知错就好了!
你就明白哀家一番苦心了,也不至于在朝堂上和你舅舅斗的乌鸡眼似的。”
皇上便赔笑道:“母后息怒,儿臣已经调查清楚舅舅中毒的真相。”
这事儿皇上之前就回禀过,太后没多言,只哼了一声,“不说旁的,赶紧让人放了端康伯。”
皇上挑眉,“母后何时让端康伯去荣阳侯府挑东西了,朕怎么都不知道。”
之前还是儿臣,此刻就是朕了。
他这用词变化让太后面色稍变,但也没有说什么,只道:“年前让他去的,他说了好几次家里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哀家想着,荣阳侯手里必定好东西不少,搁着也是搁着,就让他去挑了。
哪成想,那东西竟然是赝品!
哀家就说,那老纨绔真真是靠不住的!偏你就与他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