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励低头道:“规矩难改,臣也为难,还望娘娘谅解。”
“哀家若是不谅解呢?”
沈励立在那里,没有说话。
太后笑了一声,“等你成亲,你的夫人怕是要时常进宫了,你放心,你是皇上身边最为得宠的臣子,你的夫人,哀家必定好生替你照看,绝不让她受了半分委屈。”
正说话,一个小内侍急急的跑进来、
路过沈励的时候,偏头看了沈励一眼,然后直奔太后娘娘处。
立在太后娘娘身侧,低低一阵回禀。
不及他话音落下,太后抄起手边茶盏就摔了出去,“蠢货!一群蠢货!”
沈励立在那里,嘴角似有若无勾了勾。
太子党与保皇派一贯是水火不容。
此时太后懒得再做面子,一摆手,“哀家乏了,你去吧。”
沈励没多言,拿着那套头面转身离开。待到沈励一走,太后沉着脸道:“现在人呢?”
传话的小内侍便低声回禀道:“都去了御书房。”
太后眼皮一颤,“皇上呢?”
“就刚刚,下朝回御书房了,估计现在差不多刚到。”
太后没好气的起身,“去御书房。”
御书房。
皇上褪下龙袍朝服,换了一身常服,一脸欣喜的笑容端起桌上燕窝粥喝了两口,碗搁下,抬眼看周怀山。
“这大清早的,你不在国子监苦读,怎么进宫来了?”
说完,朝周怀山一侧的国子监祭酒瞥了一眼。
国子监祭酒正要替周怀山作答,却见周怀山迈出一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嘿嘿嘿龇牙一笑,周怀山将油纸包双手捧上。
“草民家里做了肉酱包,超级好吃,草民缕缕得陛下恩典都不知如何回报,这么好吃的肉酱包草民不敢独自享用。”
国子监祭酒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就睁大了。
他以为周怀山是来告状的!
他肚子里的状词都替周怀山起草了十几份了。
飞快的看了一眼那已经浸出油的油纸包一眼,然后飞快的拉了周怀山一把。
“陛下的饮食岂能……”
国子监祭酒压着声音提醒周怀山。
周怀山大咧咧一笑。
“我知道,陛下的饮食必定是十分慎重的,所以……”
皇上觑着周怀山,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所以,你带进宫不是给朕吃的,你为了报答朕的隆恩,特意带进宫让朕看着你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