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儿……
他不该来，可忍不住。
周青瞧着大理寺卿，“你为什么以为我不会来，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周青穿着回门时的喜服，描着淡妆，与当年的黄宸，一模一样。“宸儿……”
周青缓缓上前，目光带着凌厉，玩味般盯着沈褐审视一瞬，嘴角扬了笑，“宸儿？我不止与沈明月长得像，我与沈明月的姨母，黄宸，更像吧！”
周青冷冽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将沈褐从缥缈的思绪中斩断出来。
沈褐顿时心脏像是被抓了一把，不由脚下一个踉跄，向后闪了一步。
周青瞧着沈褐的反应，轻声哼道：“说来真是奇怪，沈明月竟然与自己的姨母长得像，而不是和她自己亲娘长得像，我都忍不住要怀疑，沈明月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了。”
沈褐再次脚下一闪，身子向后踉跄一下。
嘴巴张开，却是发不出声音。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青却是有的说。
继续上前一步，盯着沈褐，“按理说，你家和我家，因着沈明珠缕缕找茬，也算是结下梁子了，你怎么就来登门呢？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我与黄宸长得一模一样吧！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就会与黄宸长得这么像呢？
啧！
这也就是我这个年纪，但凡我再大上几岁，必定就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说我是黄宸的私生女了。
可惜！
黄宸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这种脏水，注定是只能烂在心里，泼不出来了。”
周青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刀刀戳在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