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周青反应周平的创意,周怀山蹭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平子,好主意!”
周青霍的抬眼望向她爹。
周怀山一脸兴趣盎然的道:“到时候,修条河,我再弄个好船,咱们在家里就能提前感受一下运河航船了,歌舞美食安排上!啧,到时候,美死溧德侯那老东西!”
周平立刻翻个白眼。
“二伯你说什么呢!我是要在船上练习水上作战,打仗那种!啧,你们大人,就会骄奢淫逸!”
周怀山抬手朝着周平脑袋啪的一个响指弹过去。
周平疼的立刻抱头嚎叫。
心里惦记着水上作战这种大事情,周平在周怀山屋里呆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他一走,周青朝周怀山看过去,“爹?”
周怀山一摆手,“那宅子隔壁就是荣阳侯府。”
周青就知道是这样。
当时外面传来消息,说周怀山要了大理寺卿家一半的宅子,她立刻就让人打听了大理寺卿府邸的位置。
府邸东路的院墙,与荣阳侯府,隔了一条街。
“爹是想要挖个密道?”周青在周怀山对面坐下。
周怀山摇头,“倒也不必,我就是想要离得近点。”
离得他们近点。
周青知道,这个离得近点,是离得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近点。
一时间鼻子有点酸。
“爹。”
周怀山四十五度仰望房顶,没说话。
周青看着周怀山,心里针扎似的疼,吸了口气,默默将周怀山的作业摆上桌。
“爹,调整调整心情吧。”
周怀山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作业,原本有些沉溺在悲痛里的情绪,顿时被激的荡然无存。
嗖的再次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朝周青吼道:“人性呢!”鸡飞狗跳半夜,翌日一早,周青照旧送周怀山上学。
大清早的,溧德侯,庆阳侯,云庆伯,大佛寺方丈就和王瑾一起蹲守在国子监门口。
眼见周怀山下车,一群人饿狼扑上似的围了上来。
这阵仗吓了周青一跳。
溧德侯直接就把自己挂在周怀山身上,亲热的打招呼,“王八蛋!”
周怀山没好气的将他脑袋往一边扒拉一下,然后扫了一眼众人,“昨天不是已经分工了吗?你们怎么又来了?”
王瑾跟着就道:“他们昨天就没回家,都在我家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