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的搓搓脑门,二皇子没有挤过去。
二皇子母妃瞧着儿子没动,松下一口气。
黄氏和沈明珠吓得连气都上不来。
沈褐倒是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一头野兽。
皇上一扫众人,朝国子监祭酒看过去,“怎么回事?”
国子监祭酒立刻就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刚刚要散场,周怀山从沈大人跟前经过的时候,沈大人突然朝着周怀山脸打了一拳。”
沈褐捏着拳头望着国子监祭酒,气息粗重。
周怀山被王瑾和周青合力从地上扶起来,哭的一吸一吸的,“陛下给草民做主啊!
草民今儿真的是出门没有翻黄历。
参加个宴席竟然要经历这么多事!
草民好疼啊!”
他哭的可怜兮兮的,溧德侯心疼的蹭到周怀山一侧,用他带着哈喇子的嘴轻轻的吹吹周怀山的脸。
“我给山哥吹吹。”
没人理会八十岁的老疯子又犯什么病,人人都看向沈褐。
周怀山脸上,还落着沈褐的拳头印子,周怀山生的白,这拳头印子就格外的明显。
众人瞧着,就连太子党的人都忍不住唏嘘,这周怀山真是可怜。
这……招谁惹谁了!
皇上看了周怀山一眼,朝沈褐道:“怎么回事?”
沈褐张不开口。
他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周怀山骂他煞笔吧。
可不说,不说自己不就成了在宫里动手打人,这是重罪。
死死捏着拳头,沈褐道:“他骂我。”
周怀山立刻拂开在他一旁吹吹的溧德侯,难以置信的瞪着沈褐,“我骂你?我骂你什么了?”
瞧着周怀山一脸无辜的表情,沈褐心头的火气嗖嗖的冒,“你骂我什么你不知道?”
周怀山泪眼朦胧,“我就知道,我没有骂你,但是你打我了,是不是因为今天我没有被陷害成功,你心里憋火,所以打我?”
周怀山说的那叫一个软,周青不得不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要说裱,还是她爹裱。
沈褐直接被气的脸一白,梗着脖子就道:“你骂我煞笔。”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
愣怔一瞬之后,有人想笑又不敢笑却又忍不住,默默咬住自己的嘴,硬生生咬出了牙印子。
偏周怀山瞪大眼,无辜又震惊的望着沈褐,满面指责,“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