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没了,自己个还活着做什么!
他的不敢,是不敢面对烈阳下当时还血迹斑斑的侯府。
缓了好一会儿,顺子才又道:“侯府被封,陛下再也不来之后,过了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几个人,我不知道他们什么身份,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在找东西。
他们找了好久,差不多有半年,每天晚上来找。
后来,突然就不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找到了还是怎么。”
从出事到现在,顺子几乎有二十年没有说过话了吧。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整个人虚弱的瘫在椅子上,目光都有些涣散。
对别人而言,这些是新知,是听一个消息。
对他而言,是把过往剥开。
顺子话音落下,屋里落针可闻的静。
过了好一会儿,沈励清了一下嗓子道:“当年,侯爷是怎么出事的?”